袁一江：

玳弦急曲复终，乐极哀来月东。

袁一江正：

谢九月想手相救，却无奈手脚动弹不得，心里明白：坏了！凌妹妹，她要自杀！楚江红女凌剑虹斗不过银装老怪调教来的众神童，恨自己无能。没能保护好义父九大鹏王英的遗孤宝儿，自杀成仁，乐得银装老怪拍掌大笑。

到一阵天旋地转，不得已又躺下去。

“这就对啦！我小时候，听爷爷讲过，凡是圣，与世人有缘。老朽当敬拜之。”

她虽荣耀于凡世间，何如老夫自在逍遥？再者说伴君如伴虎，知虎何时怒？怒则必伤人。老夫修得自在，亦乐得其所，但不敢妄生荣华富贵，贪图名利的市侩之念也！”

随着阵阵摄人心魄的掌声，凌剑虹猛然觉得握匕首的右臂，从肩井至曲池，两大一阵酸麻，如同满了铅，沉甸甸的难以动弹。

“不瞒前辈，我们已经与何应三过手了。战之中，我的五齿钢叉扎在敌人上，急切中没来，也只好先用笛当兵刃了。”

金粟堆南木已拱，瞿塘石城草萧瑟。

如今听完他一番宏论，语言中充满对自己的关切，但与人初，难以吐真情，便戏言：

老怪大手一挥：

这光华，谢九月恍惚记得，那位赠给自己笛的和尚，曽闪过这光。

“老人家！您怎么也知杜诗的？”

观者如山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哈哈哈！诗是吾家事，何能不知之？杜审言与老夫乃是同祖之孙。杜，晚辈也！”

绛珠袖两寂寞，晚有弟传芬芳。

谢九月：

老怪又笑：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动四方。

玉笛上竟隐隐现一手指的金亮环，由前至后闪动三次。忽然间，一阵优的音乐声传来，继而闪现五光华。这声音，是凡间从来没有过的，唯有凌剑虹和谢九月依稀有一印象，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好一个烈女，看着她自杀。老怪乐得拍手大笑起来。

沙中有金，不得而知。

“您老人家神功盖世，何不投靠朝廷？去辅佐一代明君，造福万民。以立不朽功勋，芳百世，名垂千古啊？”

五十年间似反掌，风尘澒昏王室。

谢九月也清醒过来，觉得四肢酸懒，一动不动的躺在炕上，看着凌剑虹的面。

只是凌剑虹对此老无甚好，认为他是个吃人不吐骨的老妖怪。

老怪的大义之词，说得凌剑虹一阵阵脸红耳，一时难以言对。

老夫不知其所往，足茧荒山转愁疾。’

与余问答既有以，时抚事增惋伤。

“此非人间所有，你拿它当兵刃么？”

袁一江捋髯长笑罢，看见谢九月后别着的玉笛，诧异地说：

“好好躺着，睡上一大觉，便没事啦！”

临颍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

听他说话，语音顿挫得宜，吐字清奇。足见其内力充沛，非凡人可比。

剑虹想了一下又问：

凌剑虹辗转愁思，惦念着小宝儿，不知他是死是活，恨自己无能保得他平安，长叹一声：“爹！娘！请恕孩儿不孝，不能保全宝儿命。以至罹此难，就此和您二老绝别了吧！”她泪面，双手握匕首，朝咽刺去。

“此乃天下第一谬论也！实话说与你听。老夫本姓杜，名玄，字审功。现在改名叫袁一江，袁取怨字同音。老夫对朝廷有难言之隐恨。公孙大娘嫌老夫脾气古怪，离吾而去。在西域习得胡人浑脱舞，又把老夫的剑法于舞蹈之内，称作浑脱剑舞。家侄杜甫称她：

爧如羿九日落，如群帝骖龙翔。

谢九月答：

言罢，他又坐在大木椅上，左手着紫砂泥壶，往细瓷茶碗里斟着清茶。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并不曽沾过血腥。”

梨国弟散如烟，女乐馀姿映寒日。

银装老怪笑：

“哈哈！小娃娃！且听老夫一言，再死不迟。武林之中讲究武技，而在老夫这里便讲求禅功。人随念动，攻敌于无形，则无往而不胜。姑娘技不如人，乃是功夫未到。汝年纪尚轻，亦不求造。大业未竟，便一死，愧对祖先！老夫枉活百余年，尚学而不止，孜孜不倦。汝岂可如此轻生也？！”

“如此说来，它可沾过血腥？”

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孙剑初第一。

言毕，袁一江净过手脸，毕恭毕敬地叩首后，双手合什于前，中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