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唐更是对无忧公主佩服的五投地,在她面前丝毫不敢隐瞒和懈怠。
于是李慕唐就将自从他从军以来,所听到,所见到的所有关于周文博的事情不敢有丝毫疏漏的告知了李无忧。
“自从先皇驾崩之后,我等侥幸不死的人便收拢了残余的人员,隐姓埋名,如今在洛京城中成立了一家启明商会,城外则是打着黄衫贼的名号,啸聚了四五千山匪,也算这京畿一代最大的一盗匪实力了。”
“谁是公主?你认错人了!”一听见那声自己已经有四年多没有再听到过的称呼,红妆却仿佛被踩到了尾的猫一般
起脚来。
这下可算是问对人了,李慕唐是在周文博招兵第一日就投军去的,如今更是当上了虎军第一团指挥和总教
,在
虎军中地位可以说仅在一军主帅的周文博和军师诸葛羽二人之下。
“算了,如今这情况也不能怪你,我李唐坐拥天下二百八十九年,后面这百多年竟然没一个贤明的帝王,当真是气数已尽,怪不得别人谋朝篡逆了!”
“公主,我如今已经投奔在了国公爷手下,我这几天回去后,都跟咱们这帮老人都讲好了,等到了开了,都去投奔国公爷。而且我已经向国公爷讲明白了咱们的事,也包括你的
份。”
“你已经投靠在了我家少爷手下?不如先给我讲讲少爷是如何练兵的?”李无忧却并没有问话,而是问起了有关周文博的事情。
“你们这几年是怎么过的?”红妆,不,应该称作李无忧,在将李慕唐盯的额快要冒汗的时候,终于开
了,用淡淡的语气问了起来。
“哼,大唐帝国的最后一支力量,竟然沦落成了打家劫舍的盗匪和不事生产的商人,当真是越混越倒回去了!”李无忧一听,神情不屑。
李无忧并没用去扛着李唐这个大包袱,而是毫不犹豫的报以了鄙视。
李慕唐知自家的公主绝非是个
瓶,当年还不过是七八岁的她就已经读遍了四书五经,甚至还为她的父亲代批过奏折,当真是个不可小觑的女人。
在这一刻,她不再是孤僻冷漠,只将一颗少女心儿系在周文博上的柔弱女孩,而是仅仅站在那里就能给人带了足够的压迫
,那双让几乎所有人都不敢直视的
睛更是显得熠熠生辉。
“啊?少爷已经知了?”李慕唐不说还好,一说红妆就更是激动了,她不知所措的在厅堂之中快步绕起了圈来,嘴里也一直喃喃自语着。
“属下无能!”李慕唐一听,更是老脸一红,惭愧不已,无言以对。
就仿佛一老虎,终于脱下了整日卖萌的猫的伪装,暴
了自己真正的
格来。
无忧公主!”李慕唐此番前来的动机确实不纯,他上次有幸能够了一次赵国公府,可惜待了半天就走了,也没能看一
无忧公主。于是不甘心的他借着送年货的名义,再度
现了赵国公府,而这次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李慕唐印象中的无忧公主少年早慧,才智过人,知并不能将面前这名看上去依然很稚
的少女当真视作天真无邪的女孩,他连忙解释
。
“请公主指示!”李慕唐一听这话,却是无法接话,最终只能岔开了话题。
最后她终于平静了下来,原本整日挂在脸上特意作为藩篱的冷漠和孤僻的神情也终于烟消云散,莫名的神光从她的瞳孔中发散来,仅仅是面
表情的细微调整,却仿佛整个换了一个人一般。
作为曾经的大唐公主,如今的侍女红妆上
着最
贵的血脉,而且也曾有过九年的天
贵女的生活,她绝非是那
遇事毫无决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