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闯王向哪个方向去,都不会往我这来。”李岩一声长叹:“南海侯施展谋,他如今对我…”
“你对百姓,还是有些许微功,虽然是在替李自成赎罪,不过功就是功,我还要认的。”俞国振:“但是,你之功,只能折减你个人的罪孽,这些年你助纣为
,替李自成
谋划策,若非你与
金星,李自成不过一
寇耳,岂能
患京师,乃至引得建虏
关,此罪之大,非你些许微功能挽。今日你单
而来,我不
罚你,但你若想凭己一
,担下闯军数万人的大罪,恕句直言,你太
看自己了。”
“如何补法?”俞国振对这个总算有了些兴趣。
李岩的而
,让俞国振对他不由得
看了些,他端详着李岩,好一会儿
:“我听闻当初
金星献掘河之策时,你是唯一反对的,为此李自成对你还发过火,剥去了你一半军权,可有此事?”
“我听闻南海侯最重军纪,故此敌我双方军士,若有违逆军纪残害百姓之举,必定要受军中法之裁决,而敌方军士裁决的结果唯有两
,一是苦役,二是
死?”
“我听闻李自成在京师时名义上拷掠百官追赃,实际上纵容将士掳掠良善百姓,你在天津卫上书谏言,李自成因此将原本给你的侯爵之封撤去,换为征东将军,可有此事?”
说到这,李岩觉得自己有些象是在向俞国振吐苦,当下闭嘴,然后看着俞国振:“要什么条件,南海侯才能放过闯军?”
说到这,李岩盯着俞国振,眨都不眨一下
。
“五日之前与李自成大战于谷,阵斩田见秀、
一功等闯将二十余名,走脱了李自成与刘方亮,俘获达六万。”对于自己的战果,俞国振并不隐瞒:“怎么,李自成未曾向北去寻你?”
他在赌,赌俞国振当初提那条件是真心实意的。
依稀传来这样的讨论之声,李自成情知不妙,但是为时已经晚了。
李岩心中甚为惊讶,他没有想到俞国振对于他们当初的事情如此清楚,这证明俞国振一直都盯着闯军层,而闯军中也安
有不少俞国振的
细!
他知闯军经此大败之后,便
于
退两难的境地,经营中原已经失去了资本,退守陇陕又不足与将来俞国振相对抗,那么唯一的破局之策,便是
大明的范畴,挥师西向。而且俞国振当初让他转给闯王的条件,便是这个。
“你这是何意?”俞国振眉耸起:“放过闯军?”
“有…”
“我听闻李自成在保定府时靠掳掠来维持士气,又是你屡谏,李自成不听,反令你移兵城外不见为净,可有此事?”
让俞国振有些惊讶的是,李岩也在最短的时间赶到了。
“有。”
他心思电转,开:“我不能赎罪,他们自己可以赎罪,将功补过,如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挥师玉门,过河西,
绝域,循张骞、班超、李靖之旧途,为华夏开疆于域外!”
“当初在新襄未能一晤,实在是憾事。”见到李岩,俞国振笑。这些年在他崛起之后,天下聪明人当中学着他办实业的不少,唯有李岩得了他一分
,余
皆是画虎不及反类犬。因此,俞国振对李岩也是有几分欣赏,不过看到李岩只
前来,便知
他并没有投靠的意思。
这些乡野里的农夫,当初听得“闯王来了不纳粮”的歌谣,打开大门迎李闯的到来。但现实教育了他们,李闯来了不但不能免粮,而且还“掘河淹殁千亿兆”他完全不顾百姓的死活!
“确有其事。”
此语让李岩大窘。他来见俞国振,确实也有些这个意思,在他看来,自己应该是俞国振中钉
中刺,除之而后快的角
,以己
,抵闯军数万的罪责,应该够了,却不曾想俞国振
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李自成的家当倒是不少,他十万大军东征,所携的资堆积如山,其中不少
资,甚至就是新襄的
产。此次在
谷县击败李自成,仅是打扫战场,就让俞国振这一万虎卫
了三日时间,而且还从后方征发了两万民夫,这才将之运尽。这等事情,当然不需要俞国振亲历亲为,他自己已经回到了聊城,而张秉文已经到了这里。
这连续三个“有”字,让俞国振满意地了
。
“李某来见南海侯,只是想问一件事情,闯王如今如何了?”李岩满脸悲苦,跪下。
“闯军士兵,乃我一手练而
,他们奉上命不得不为违心之举,当由我来承担。故此我只
而来,便是请南海侯归罪于我,勿怪军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