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开的枪？哪开的枪…”

枪声慢慢地变得稀疏，终于再一次平静，可沈飞没有第三次蹬上窗台，他不是久经杀场的老兵，可在无数的影视作品中都曾经提起过一个原则，那就是不要是同一个地方开两枪！

天上的月光虽黯淡，可楼里却是完全黑暗，从暗往外看十分清楚，可从亮想看清楼里的情形却是痴心妄想！

可想归想，让他独自解决下面的敌人，却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完成的目标！

沈飞抱趴在地上，十几秒之后，不知哪一层楼被打碎的窗里一个失控的染者，手舞足蹈地从半空落下，一声闷响砸在楼下，这个意外的变故使下面的人以为击中了目标，枪声立即停了下来，两个人端着枪小心地接近尸，似要查看一番。

枪声一停沈飞就赶爬了起来，抖抖上的碎玻璃再次爬上窗台瞄准目标：“叭——”其中一个查看尸的黑影应声而倒。

就连他自己也没发现，在知目标没死后，心底悄悄地松了气。

沈飞跑上三楼，将剩下的那颗手雷绑楼梯上又了一次绊雷，然后气吁吁地一气跑上五楼，这么的地方，手榴弹肯定扔不上来了吧！

在死亡的威胁之下，沈飞的手无比地稳定，那个人再也没动上一动。

五楼的度最多也就二十多米，绝对达不到三十米，这样近的距离还在手枪的有效程之内，怎么就失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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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面临危险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如何逃避和远离危险，而在无法逃避的情况下，一些人的神崩溃了，而另一些人却会选择勇敢面对，沈飞显然是第二人。

他毫不犹豫地钻去，黑暗中看不清屋中的情况，不过至少找得到窗在哪里，他凑到窗前又是一枪…住宅中的窗台远比楼里窄得多，瞄准也更加容易。

他已经打破了规则，再开第三枪岂不等于找死？但不还击绝不等于坐以待毙。

他在国外打过的弹不下数百发，一百米内不敢说指哪打哪，至少命中率不差，可那打的毕竟是没有生命的死靶，现在打的是活生生的人，即使瞄的再准，毕竟也是一条人命，对于一个从小到大连都不曾亲手杀过的年轻人来说，背负人命实在是个过于沉重的概念。

他上窗台打开窗，居临下将整个街收底，月光下，几十个人影分散躲藏，看上去个个小心翼翼。

稳稳地端枪瞄准，准星上其中一个黑影，沈飞心底发了狠：x的，老脑袋差开了瓢，不收拾你们，你们当老好欺负怎么着！

“该死！”沈飞气急败坏，怎么就没打中要害？

两步飞也似地往楼上跑，跑之前还不忘扭开单元门的锁。

弹在嗖嗖地飞过，击中墙面的响声接连不断，沈飞张的心情却奇迹般地慢慢平静下来——他们这样打能击中目标才是怪事，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他左微闭右圆睁，准星和觇孔住一个黑影，悄然屏住呼指下压…

沈飞不由地有些沾沾自喜，哥们儿也有战斗的天赋啊，当年要是不国留学去当兵，没准现在也是个特队军官了！

从外面看，竖直一溜二十几层楼的灯光同时熄灭，这更加了众人的疑惑。

至此他已经打中了最少三个敌人，消耗的弹不到十发，而对方打数百发弹，却没能伤到他一寒！

不过沈飞下意识地手，却不代表外面那些人也和他一样心慈手，发现自己人被击中后立即组织反击，连续不断的枪声响彻夜空，从一楼开始一直向上，所有的窗都被弹打得粉碎，连楼两侧的住宅也遭了鱼池之殃。

沈飞想了想，拎着步枪往楼上跑，踩着满地的碎玻璃跑到第八层，瞄准楼下开了一枪，不看结果立即离开，随后他惊喜地发现九层有一人家的门是打开的！

“叭——”枪火光一闪，沈飞顾不上看这一枪的战果，立即从窗台上下来，随后他听到外面有人大喊：“小心，阿明中枪了…”

乒乓又是一串还击的枪声，这一次沈飞没再惊慌失措地趴在地上，只是抱着枪背靠着墙蹲着，这些人明明不知他究竟在哪儿，就知漫无目的的开枪，怪不得有人说二战打死一个敌人平均需要两万五千发弹，这么一会打空的弹少说也有几百发了吧！

“散开，散开…”

“救我…”一片混中伤者求救的声音中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