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额的外,其他的都是五百两的面额,如果细细一数的话足有六七千两之多。
相对于黄伟杰和白二小姐的惊愕,怜儿则平静了许多,无比担忧地望着在那里像个孩子一样大哭着的谭纵,她在鸿运赌场就已经见识到了谭纵的财大气粗,因此对谭纵身上带着这么多的钱并不感到奇怪。
令怜儿担心的是,从谭纵此时的举动来看,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要是谭纵真的出了事,她该如何向尤五娘交待,如果向谭纵的妻子交待,更如何向谭纵的家人交待!
怜儿现在是无比的懊悔,如果她不阻止谭纵用竹林小雅茅厕的话,如果她将竹林小雅的夜壶给谭纵用,如果她让绿竹或者翠竹去镇上给谭纵买夜壶回来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怜儿虽然无比的悔恨,可不得不面对眼前的这个残酷的现实――谭纵的智力十有**是受到损伤了。
“刘大夫,李公子这是…”黄伟杰看了看手里的银票,又看了看在那里大哭着的谭纵,扭头望向了刘大夫,心中存在着一丝侥幸,试探性地问道,暗中祈祷着千万不要听见不想听的回答。
“现在还不清楚李公子的伤势,只有先看两天再说了。”刘大夫明白黄伟杰的意思,他原本就对这种脑部受伤的情况不甚了解,自然不敢贸然下决定,沉吟了一下,抬头望向了黄伟杰,他决定先观察谭纵这几天的行为再下结论。
刘大夫其实一点儿都不愿意对谭纵的脑部是否受伤下结论,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好的办法来判断谭纵脑部的伤势状况,但是岳阳府除了他之外,无人能胜此重任,他也就只有赶鸭子上架,勉为其难地接手此事了。
虽然刘大夫并没有说谭纵一定会出事,但是黄伟杰脸上的神色依旧凝重,神情严肃地看着谭纵,只要谭纵的脑部一天没有被确定为没事儿,那么他的心头就一直悬着一块大石头。
“我要离开这里,我要见我的娘子,我要见我的爹娘。”就在这时,在那里嚎啕大哭着的谭纵忽然一掀被子,噌地一下从床上蹦到了地上,口中一边大喊着,一边踉踉跄跄地向门口走去,就像是喝醉了酒。
站在床前的怜儿和黄伟杰等人现在不敢阻止谭纵,于是纷纷让开了一条路来,谭纵摇摇晃晃地走了没多远,忽然伸手摸了一下额头,双目一闭,脚下一软,身体直挺挺地向一旁倒去。
边上的几个年轻人见状,连忙伸手扶住了谭纵,谭纵双目紧闭地倒在他们的手上,看样子是昏了过去。
“快,将李公子扶到床上。”见此情形,黄伟杰连忙冲着那几名年轻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