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温柔“那就给爷换一个。”
“你什么意思?”丫鬟一愣,面色瞬间暗了三分。
皇甫长安还是笑,口吻比鸣钰大美人儿还温油:“意思很明显啊,就是说…像你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女人,爷多瞅两下都觉得碍眼。”
“你…!”听出她是在羞辱自己,丫鬟不由怒挑眉梢,眸子顿而一狠。
却只听“叮”的一声!
三把长剑陡然架在丫鬟肩头,快得她连出手反抗的时机都抓不准。
“哎哟,小丫头眼拙不识泰山,可别惹恼了这位爷…”
恰逢其时,长廊内袅袅娜娜走出一名黄裳女子,步履轻盈翩若惊鸿,娇嗔的音调却酥软至极,清如处子而媚若妖姬…但凡是个男人,恐怕都扛不住她这一声嗔唤。
闻声,皇甫长安款步走上前,顺势就搂住她的腰,丝毫不介意自己比她还矮了那么三寸。
姬女体贴地矮了矮身,整个人柔若无骨地挂在皇甫长安身上,浑圆的酥胸有意无意地磨着皇甫长安的手肘,看得身边同时走来的一个男人瞪直了眼睛…好想摸!
西月涟顿了顿步子,难得没有紧跟皇甫长安的身侧,却是孤身走在最后面,指尖处夹着两枚银针…在经过那个丫鬟的时候,手腕微微一转,两枚银针瞬间贯入那丫鬟的眼眸之中,刺出两股骇人的血痕。
“哼,有眼无珠!”
居然看不起他的宝贝女儿,还想动手伤人?银月赌坊的人都这么眼瞎吗?!
雨幕外百步处,灯红帘动,大红色的烫金衣袖微微一动,指骨分明的手捏着青蛇酒杯一饮而尽。
“他们来了。”
“他们?”雪衣男子端坐在软榻上,一头长及腰际的银发冷冽如高原雪峰,俊朗的脊背挺成一条笔直的线,便是静坐着,也给人一种无可忽视的压迫力“是什么人?”
裴子由放下手中的杯子,幽幽一哂:“来踢馆的人。”
“嗯…”南宫重渊淡淡应了一声,并不多问,只轻巧地捏着手中的棋子抚弄“那你先去忙。”
楼外雨潺潺,帘内笙歌不断,花天酒地纸醉金迷,莫过于此。
皇甫长安款步走过,鼻息之下皆是赤果果的权钱交易,当肮脏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却原来并不会收敛,反而越来越肆无忌惮,争相攀比更是无处不在。
这裴老大能把一个赌坊开到这种境界,当真是个了不得的人才,眼下便是连皇甫长安都忍不住生出了几分激赏之意,差点就要把他引为知交好友了…辣个啥,会赚钱的男人,对总攻大人而言都独具魅力,灰常灰常地有磁性!
随着侍女走到了一个厢房内,皇甫长安一行陆续落座,这一回他们来了这么多人,又不是通过“正常渠道”来的,也就是说…这银月赌坊的秘密已然被他们参破,随时都可能面临着未知的风险!
皇甫长安就不信,他们都已经找上门来踢馆了,那个裴老大还能躲在后头,对他们避而不见!
“去,把你们老板叫来!”
拿着扇柄敲了敲桌面,皇甫长安大喇喇喊了一声,一派“本大爷就是来闹场”的神态,看得侍婢微变了脸色,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