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放不下的唯有两件事,一是女皇的仇,二是父母的仇。
“手谕在哪里?!”
倘若当年杀害司一门的人也是赫连长歆的话…哼,那更好!所有的仇在这一夜便都可以报了!
见菡萏公明明焦虑到了极
,脸上却还端
一副
有成竹的姿态,总攻大人怨气森森,不由得哼哼了两句。
上官无夜倏然抬起来,脸
在刹那间苍白到了极
,宛如濒死之人
盯着菡萏公
,似要将他碎尸万断!
“哐当!”
上官无夜接过手谕,微微有些犹豫,但还是很快就将手谕摊了开,整卷手谕虽然一直放在盒里保
得很好,但因为年月久了,到底还能嗅到一些陈旧的气息。
上官无夜面沉沉,像是一只濒临崩溃边缘的野兽。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份手谕是你伪造的!不可能是女皇的亲笔写的…所有这一切,都是你特意编来骗我的!”
“不愧是西凉城最炙手可的面首,你倒是什么都清楚…”
“手谕就藏在城主的寝殿中,放在你的那副画像之后的暗格里…想要打开暗格,只要转动左手边那个架上的
瓶便可。”
“我知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不过…城主为了你,可是不惜得罪了她的母亲,扣下了当年乌真女皇下令诛杀司
一族的手谕,你见到那份手谕之后,自然就会相信我说的话了。”
边上,提着灯笼的下属匆匆迎了上来,将夜灯提到了上官无夜的。
他欠太殿下的人情已经够多了,不能再这么自私下去!
上官无夜冷哼一声,傲脸。
剔着眉梢,上官无夜依旧满脸狐疑:“你为什么会知这个?”
“你去把手谕取来。”
他现在…还不能杀了赫连长歆!
闻言,皇甫无桀侧过脸,对皇甫彦真使了个。
皇甫彦真抬眸看了皇甫长安,再转
看了
菡萏公
,最后把目光落到了上官无夜脸上。
“你这是在耍我吗?这个女人的话,我怎么可能会相信?!”
不她是不是害死女皇的凶手,不
她是不是杀害父母的真凶…如果他现在报了仇,于父母而言是孝,于女皇而言是忠,可是太
殿下而言,却是十万个不义!
“那是自然!”菡萏公微抬下
,在见到皇甫无桀闯
来之后,心下不无诧异,然而面上却是不肯示弱半分“因为整个城主府的机关布阵,都是我亲手设计的,便是连城主本人…也未必知
得比我清楚。”
的猜忌之心到底有多重,想必不用我多说,你侍奉女皇多时…必然是比我更清楚的。”
微烁的目光匆匆落在手谕之上,在那骨秀而略显霸的字
上缓缓扫过,微蹙的眉峰随之越收越
…每多看一个字,上官无夜冷峻的神
便就崩溃半分,直至彻底崩塌垮台!
不过多时,皇甫彦真便拿着一个锦盒走了回来,撑着伞行至上官无夜跟前,继而打开盒取
其中的手谕,递到了他的面前。
皇甫长安扶着宮狐狸款步走近,服下解药之后内的毒
倒是迅速就消了下去,只是那速度快得让她浑
都轻飘飘的,像是
了大烟一样,脚踩着地面都是
绵绵的,好似踩在了云上面。
所以,不菡萏公
的话里几分是真几分是假,若能藉此求得当年血洗司
府的仇人,也算是了结了多年来未偿的夙愿。
菡萏公实话实说:“城主醉酒失言,我无意中听到的…这件事,她提了可不止一次。”
听他说得这样真切,有板有,并不像是胡编
造,且所言之事十有**也确然为真,上官无夜虽然怀疑他在故意挑拨,却也忍不住想要知
当年司
府灭门的真相。
虽然一个字都没有说,但是那双清冷的眸已然
尽了一切——
你丫闯的祸还不够多吗?给本殿安分呆着别动!要是再敢胡来,别怪本殿诛了你司
一氏的九族,让你死都死不安生!
长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于坑中砸起一大片雨
。
菡萏公的
吻不温不火,却是十分的笃定。
被他那样的视线冷冷扫过,上官无夜顿如当喝,一下
冷静了不少。
言下之意就是…就算你有贵人相助,搬来着桀王这样的救兵,但若真要斗个鱼死网破,谁也别想讨得好!
“你自己看吧。”
“我为什么要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