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还激动的差点儿吐沫横飞的炎霁伦终于停下嘴巴,转头关切的看向她“怎么样?莫不是到了换药的时候了?快回去吧!”
“好!”佯装很痛的沐清秋忙点头,咬牙的任他扶着回去。
——下次,下次她绝对绝对什么都不要说,只当个哑巴算了。。
…
…
夜色深浓。
沐清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一时竟也睡不着。
一方面是因为胳膊上的伤痛,另一方面是因为放在桌上的那枚野山参。
是她当时太过伤心了,所以竟忽略了那么重要的关键,吴岩的家世是之前她就让付少清查过的,虽不是本地人士,却是十年前就已经迁过来的。
——就算是皇帝想要把他收拢己用,也不可能早在十年前就开始布置了。
那也就是说,这个吴岩便是她在士大夫推举制度下推荐起来的人才,那今儿这般奉承她也是真心真意的。
可她倒好,一句简单“天子门生”,就把他给推到了那个帝王的怀里!
…她可是清楚的看到她所说的那句“天子门生”之后,吴岩眼底绽放的光芒,还有那么清晰的钦佩。
罢了,她的手下多一个人,也就是让她的危险更多一重。
既然想要离开,就离开的彻彻底底吧!
沐清秋重重的点头,随后闭上眼睛。
终沉入梦乡。
…
…
虚虚沉沉。
半掩进窗子的月光下,好似有一道人影翩然而过。
过处,流连淡淡。
轻微的栀子花香徐徐浅缓,消散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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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便是沐清秋刚刚醒来,就接到了德宝传达的旨意,说是明日一早车马轿辇,便要往京城而回。
而眼看着德宝宣完旨意转身就走,沐清秋忙唤住“德大人,皇上就没有别的话吗?”
她的折子已经递上去两天了,怎么能一点儿回答也没有,只像是石沉大海?
早已经换上了宫中首掌太监服侍的德宝闻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
过了会儿“有。”
“真的?”沐清秋欣喜,
德宝点了点头,却又略显为难“只是您是问上次皇上要奴才转达的话呢?还是问这次?”
“什么意思?”沐清秋一愣。
德宝挤了挤嘴角,淡笑不语。
“到底是什么意思?”沐清秋追问一遍,德宝还是不说话。
沐清秋有点儿急了,一旁的如尘见状,忙过去拉了拉她“公子…”
么下识眼。而后几声耳语。听的沐清秋的嘴角猛地抖了抖,面色变了几变,盯着德宝的眼神也瞬间凌厉了几分。可最后也只能点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