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曾大树把肩上的担子放下,也不说话,净朝着赵杏花傻笑。赵杏花被他给笑傻了,心想:孩子他爹是喝酒喝醉了吗?赵杏花走近曾大树身边仔细地嗅了嗅,心想:也没闻见酒味啊?难道是走夜路撞上邪鬼了?这可怎么办啊?赵杏花看着曾大树还在傻笑的样子,急得大声地哭了起来,拍打着曾大树的脸哭道:“大树,你醒醒!邪鬼,求求你不要缠着孩子他爹,我们没做坏事,我给你烧纸钱,给你贡酒,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求求你…”曾大树都被赵杏花给哭傻了,连忙阻止赵杏花继续哭下去:“杏花,你别哭了,我没撞邪,你看看,我好好的呢!可别把孩子给吵醒了。”
“你真的没事么?那你刚才为什么冲着我傻笑啊?”赵杏花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对曾大树质问道。
然后曾大树又开始傻笑了,赵杏花立马又急了,曾大树连忙说道:“我们家遇上好事了。”
赵杏花已经完全不相信曾大树的话了,她一心只想着这曾大树到底中邪没?
“什么好事?”赵杏花试探着问道。
“我们进屋再说。”曾大树笑着说道。
赵杏花狐疑着随曾大树进了东屋,曾大树又说道:“你等一下,我去端水来,我一边洗脚,一边和你说这事。”曾大树说完就转身出去了,赵杏花不放心地跟着,心想着:万一真的是撞邪了去做伤害孩子的事怎么办,不行,我得看住了。
曾大树见赵杏花也跟来了,回过头来说道:“你跟来干嘛呀?你去屋里等着,我很快就回来。”赵杏花没有听曾大树的话,她继续紧紧地跟着曾大树,而且仔细地观察着曾大树的动作和神情,从中寻找着中邪的蛛丝马迹。曾大树的动作很快,端着水就往东屋里跑去了。
两人一回到东屋,曾大树就迫不及待地朝着赵杏花小声地说道:“杏花,我们家的小杂货铺子很快就可以开起来了,呵呵…”赵杏花并没有因为曾大树的话而高兴起来,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曾大树是否中邪的事,她定定地看着曾大树,迟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我们成亲有几年了?”其实赵杏花对曾大树是否撞邪的怀疑是有根据的,乡村里广泛地流行着这么一条古训:夜路走多了,容易撞到邪鬼。赵杏花在很小的时候就听大人们说起了好多个有人因为走夜路遇上邪鬼然后疯掉的故事,赵杏花见曾大树走完夜路回到家里就变得不正常了,还一个劲地对着她傻笑,便不由自主地怀疑到这上面来了。
曾大树囧了,这是什么问题,好端端地让他回答这些干嘛?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多少岁,叫什么名字呢?想起刚才赵杏花抱着他哭喊让邪鬼不要缠着他的事,觉得还是要先让赵杏花相信他没撞邪才行。
曾大树看着赵杏花郑重地说道:“杏花,我没有撞邪,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叫曾大树,今年三十一岁,我们成亲有十三年了,行了吧?”
赵杏花的脸色总算是好转了些,赵杏花接着问道:“你今天干嘛对着我一直傻笑,还在院子里大声叫我的名字,平时你不这样的?”
“我那不是太高兴了吗?你就别同我计较了,行不行?你听我给你说我们家的杂货铺子的事吧。”曾大树把话题又引到杂货铺子上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