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愤怒地低头,就要重重地吻上去。
一道强横的内力忽然横扫而来,将擂台上的两个人强势分开。君怜卿颀长的身影飘落于擂台之上,一把将凤倾拥入怀中。要不是之前凤倾不让他出手,他早就已经冲过来了。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君怜卿顾不得旁边还有那么多人在场,一脸焦急地就查看着凤倾的伤势。
凤倾急急地喘息着,明显心有余悸的样子。喉咙还有些疼,心里不由得低咒,这个可恶的男人,要不要这么狠心!这朵…该死的蔷薇花!果然带刺啊!
汪言被君怜卿的那一击,身子不由得连连后退了十多步这才勉强停下来,胸腔内一阵气血翻涌,忍不住就是一口鲜血吐出来。已经泛红的眼眸看向十步之外的凤倾,看到她脖颈之间明显的红痕,心里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些闷闷的。
有那么一瞬间,汪言是的确想要将凤倾给扼杀的。在他看来,凤倾能制造出那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武器来,留着必定是个祸患。但是这会儿看到她略显狼狈的样子,心里反倒有些不是滋味儿了。
汪言手捂着心口,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问道:“你是如何发现的?”刚才那一瞬间,凤倾脱口而出的“蔷薇花”三个字,虽然很轻,却仍旧没有遗漏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这让他震惊,深感不可思议。要知道,临来之前,他已经特意将原本的体香给遮盖了的。
凤倾靠在君怜卿怀中,眼底还有一丝疲惫。听到汪言的问话,不由得嗤笑一声。“忘忧老人的徒弟,岂会连几种味道都分辨不出?”
忘忧老人?汪言了然。他深深地看了眼凤倾,嘴角再度勾起之前邪气的笑容来。“很好,果然没让我失望啊。”他说着,忽然拔地而起,身形瞬间移到了百米开外,远远地还有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几许低不可闻的轻笑“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小家伙--”
一天的比试下来,时间已经到了日暮时分,凤倾和君怜卿干脆乘坐马车一起回了凤家。凤倾仍旧是凤三的样子,并没有换回真容。
凤倾懒懒地靠在马车里,垂眸看着跟前那个正小心翼翼为自己处理伤口的人,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被人细心呵护的感觉,让她的心间渐渐地盈起一丝感动,暖暖的,很窝心。
君怜卿半跪于凤倾跟前,雪衣在地面铺陈出大朵明艳的雪莲花。只见他修长的手指从一只白色的瓷瓶里挖出一抹药膏来,然后一手执起凤倾受伤的手腕,细心地将药膏涂抹好。看着那皓腕上青紫的痕迹,黑眸里的杀气禁不住剧烈翻滚。
凤倾感受到来自君怜卿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心里忽然有些不自在。她抬起另一只手,揪了揪他的耳朵,故意恶声恶气道:“喂,冷着一张脸给谁看呢?”
君怜卿任凭凤倾把自己的耳朵揪来揪去,不着痕迹地将眼底的杀气敛去,声音却有些闷闷的。“手腕还疼么?”
凤倾无所谓道:“还好。那人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话,我的手早就被捏碎了。”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那人不对劲的?”好不容易处理好了手腕上的伤,君怜卿叹息一声,从地上站起来,坐到凤倾身侧,伸出手臂转过她的身子,开始小心地处理她脖子上的瘀伤。
脖子上明显一圈青紫的勒痕,在那雪白的颈子上格外刺眼。君怜卿不疾不徐抹着药,动作轻柔至极,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加重凤倾的伤势。
“唔。大概是骑术比赛开始的时候吧。我的鼻子向来灵得很。”凤倾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眼眸轻垂,悄悄地对着君怜卿近在咫尺的脸瞄啊瞄啊,尤其是那两片桃色的唇瓣,看起来柔柔的,滑滑的,看了还真是让人忍不住垂涎啊。
唔,好想咬一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