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桃夭殿至主拉着女主子的手,一起走进帐篷,一夜再没出来过。期间有何勾当,无人知晓,唯见帐内灯影摇曳,人影成双。"
嗯,灯影摇曳,人影成双,倒是挺美的嘛。不过!这明显才是找死的节奏吧!
"…其实我觉得,你要是这么写的话,我们同样会死得非常‘凄美’的。"星嘴角狂抽,干巴巴地笑了笑,然后毫不犹豫地带着几分报复心理地将煞所写的那一页同样给撕了个粉碎。
"那到底要怎样写?"煞肉疼得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在星的掌心化成齑粉,心里直流血。
。[,!]星一手托腮,作沉思状。"我觉得吧,我们干脆就直接有什么写什么就好,不要加上我们自己的看法和观点。这叫做什么来着,实事求是。"
"那好吧,那你赶紧写。"煞无奈催促。
大概又过了五分钟,星终于落笔写完了最后一个字。"某年某月某日,弯月山上,女主子与桃夭殿至主重逢,共处一顶帐篷,相谈甚欢。"
星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忍不住啧啧称赞:"嗯,不错。这次应该没我们什么事了。"反正他们也没说谎不是?只不过小小地隐瞒了一部分,虚化了一部分,又改编了一部分而已,大部分还是事实嘛!
殊不知,某位资深妒夫,只是看到相谈甚欢四个大字,那身上的酸味儿就已经足够湮灭整座金都城了。所以说,等待煞和星的下场,依旧很"凄美"。当然,此为后话。
外面的人心思各异,而帐篷内,凤倾望着地上仅有的床铺嘴角微抽,脸色隐隐发黑。
花桃夭同样没有想到自己的四个下属竟是那么得"善解人意",不由得呵呵一笑,"阿倾,你等着,我再去找床被褥来。"
说完,紫色的身影便逃也似的往外奔去。
其实这个也不能怪惊雷四人,因为原本就只准备了他们五个人用的东西,谁能想到半路会多一个凤倾加进来啊。
凤倾忍不住白眼直翻,一把揪住花桃夭,有气无力道:"算了算了,就这样吧。"总不好让惊雷他们直接躺地下吧,何况花桃夭这人也有洁癖,自然用不惯别人的东西。
"阿倾莫非是要跟人家同床共枕?"花桃夭眼睛一亮,嘴角瞬间绽放出邪气的笑容。
"哼,你想得美。"凤倾斜睨了眼对着自己抛媚眼的某人,再抛,再抛,小心眼抽筋!"睡的时候,给我离远点!三尺之内格杀勿论!"
"或者说--"凤倾说着,忽然对着花桃夭露出一口森然白牙,"敢越界,就把你…把你丢到南陵王墓里守陵去!对了,听说,那里面有好多躁哟,尤其是到了晚上,就会跑出来飘啊飘啊,一边飘还一边唱歌呢。"
"咦--阿倾你快别说了,好冷啊!"花桃夭下意识地搓着胳膊,左顾右盼,只感觉周围都阴森森的了。
凤倾轻哼一声,就知道这货天不怕地不怕,却偏偏怕鬼了。"胆小鬼。"说着,她忽然恶作剧地转过头,对着花桃夭扮了个鬼脸,然后又一脸惊恐地指着他的身后,"啊啊啊鬼啊!"
花桃夭顿时被吓得脸色惨白,浑身的寒毛都立起来了,他尖叫一声,下一瞬就如同八爪鱼似的缠上了那个始作俑者。"啊啊啊吓死人了!"
"…"什么叫做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瞧瞧,这不是报应马上就来了。凤倾无语地将某个吓得浑身直哆嗦的人给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也不知道他以前到底受过什么刺激,居然会害怕阿飘。
两个人简单地吃了点东西,牛肉干和烧饼,烤着火,小锅里还煨着一小壶冰国特有的烈酒,酒入喉辛辣无比,却很是过瘾。出门在外,又是荒野山林,一切从简,却也吃得津津有味。
刚刚吃完,就听到外面好一阵骚动。彼此相视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引起骚动的是一群粉衣女子,大概有八人,各个年轻漂亮。在她们身后,是一架奢华至极的四驾马车,马车的四个角上分别挂有红色的风铃,晚风吹来,叮咚作响。
一丝若有若无的蔷薇花香从马车内流泻出来,醉了尘世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