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大夫的治疗,就足以名列十八酷刑之一了。我现在只要一想起那小子,就浑身凉嗖嗖的,也因为如此,我才在这种情况下坚持回来…再留下去,天知道我会折寿多少年!那么,进来的人绝不可能是阿君。那是哪个家伙?我想起来看看,可是身体却一点也不听指挥!我只好悻悻然的听着脚步声的靠近,并在心里狂扁那个打搅我休息的笨蛋。不过,到底是谁?我在城里的住处可有十几处之多(大多数是没经过主人同意的擅自入住),熟悉我的人决不会指望在酒吧以外的地方找到我。事实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在精神上和肉体上受到如此大的伤害后,我几乎是在半清醒的状态下爬回来的,所谓的认路完全靠身体的自然反应(动物的归巢本能?),按照几年来的经验来看(几年?),我应该在我最近一次休息的房间里面…最近一次?!现在是晚上吧!我猛然睁开我的眼睛,床帐上斗大的宝石仿佛在嘲笑我的愚蠢。如此奢侈的房间,只有…
“莎莎吗?我好像说过我这两天不需要侍寝吧!”
像是在验证我的猜测,那个总是在抱怨或是吼叫的嗓音在纱帐外响了起来。随后,房子的主人,伟大的伯爵大人掀起了帐子,如果你想知道寻常人发现在床上等着自己的不是预料中的美人,而是自己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的宿敌时,该有什么反应。那么伯爵的反应十分具有参考性…只见他瞪大了双眼,对着我的脸恨恨地打了一巴掌,然后问我:”痛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去他XX的,我当然不可能回答他。只好瞪回去。伯爵呆呆的理了理头发,他显然刚洗完澡才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水珠从他微曲的浅色头发上滚了下来,划过精致的心型脸蛋,落在半透明的浴衣上,要是让街上那群崇拜他的花痴女看见了,准能换来雷鸣一般的尖叫声。事实上,我也很想尖叫,尤其是他的眼睛由惊讶的圆形变成诡异的半月形的时候。
“这不是我们的盗贼大人吗?今天晚上竟是由您来陪寝啊!我真是不甚荣幸。”伯爵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他那把装饰价值绝对大于实用价值的配剑,冷笑着看着我。
“别开这种玩笑好吗?我可没这方面的嗜好。”现在,我没以前那种和他吵嘴的心情。我的处境的确不利,更糟的是,类似的玩笑让我想起了阿君以及我对阿君做的蠢事。
“你没有啊,我有!我们来玩SM游戏好不好?”伯爵一把抽出他的宝剑,我以前从没发现这剑有如此的锋利:“亲爱的,你想被分成几块?”
“我希望我仍是完整的一块!”我胆战心惊的看着剑尖在自己身上游移,好像在衡量第一剑刺在哪里。我努力地想避远点,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听从使唤,回应我的只有“嘎嘎”作响的骨头。这时胸口冰冷的触感告诉我剑尖的靠近。呜呜,阎王爷爷你就那么希望我去陪您老人家喝酒吗?既然身体不听话,我只有靠说话努力争取延迟时间,以求身体恢复正常:“伯爵大人,虽然本人不过区区一小偷,但你不觉得可疑吗?我是那种明知道晚上你一定在家,也会自己送上门的苯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