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听了，也未继续与他说话，回过问众人：“诸位，既然到了目的地。依妾看来，咱们不如便在这家酒楼歇脚如何？”

年青男看他不服，原想再打，却教那妇住。愕然一顾后，瞧着她脸上尽是不虞之，立时悻悻收手。那双却狠狠地瞪了小石一下。

小石：“回客官的话，这里正是七里塘，千真万确的事。”心下却想，这小娘当真丽，比那庙会的魁还要上百倍。瞧这些人穿着异类，莫非是哪个戏班的？又想，可惜，可惜啊…这庙会是早就过了，要等下次，却非要到明年方可。这戏班未免来得早了些。他在酒楼待了三年，若要明显区别武林中人和江湖之人的差别，仍是远远不够。

他这话一说，众人着实骇异。多数人是窃窃私笑，为那年轻男遭人指诟，颇畅快。年轻男顿然，可念着妇适才的神，倒也暂时忍了。妇也是吃惊，原这小伙计纵是被打，势必只能自叹倒霉。但他这话大有意思，字字句句是骂人不见脏，着实挖苦已。须知这成家大少是江湖俊彦榜上的手，刻下居然被人指为盗土匪，这不免损得厉害。

话的同时，手中鞭毫无预兆的一挥，只听见“啪”的一声，重重地击在小石的肩上。这一鞭虽未蕴涵内劲，但依他的腕力，无疑非同小可。肩上的棉衣瞬时破裂，里面的絮。

小石和顺，听她了谦，何况这妙的声音，比那庙会的鼓乐还来得动听，又那来什么火气？忙：“哦…海涵？海涵就是、海涵就是…只是，这位大哥以后切不可这么随意打人。要知，人发肤均来自父母，这位大哥既非我父母，又非官府，像他这样的作为，与那些土匪盗有何区别？”

瞧他满面诚，脸上呆愚之气更是显得厉害，妇暂时抑下心中的疑问，暗忖，或许是巧合，像他这样木衲的人又怎会说刻薄的话语？笑：“那我适才问你，这里是否是七里塘？你还未回答呢！”

疑惑之下，妇：“你是这家酒楼的伙计么？”她指了下一炒楼。

小石：“是的。”

后的人自无异议。

妇朝着小石微笑：“小伙计，真是抱歉！我的同伴暴了，还望你海涵。”她说的是官话，气里带着稍许的西北音。即便是素来刚劲拗的秦中之音，但教这么一个滴滴的人说将来，足以让人为之神。

小石骇然，他今日先被小推搡、辱骂，时下又被这年青男莫名其妙地挥鞭击打，当真是疑问满腹，直觉得世上之人莫非俱是这样霸无礼，一言不合便可随意动手。当下左手捂着右肩，问：“你、你为什么打人？这样是不对的！”他虽说愤慨，气依然柔和。换作小受了此等侮辱，早已破大骂，岂会像他这样好言询问人家打他的理由。

旁观众人未料他会有这般暴举，顿时吃惊不小，心下俱想，小伙计纵是回答较慢了些，总不致挥鞭打人呀？这未免欺人太甚。一个个均是对这暴戾的家伙不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