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的回答是微微一。

“当时，重伤未愈的我拉着母后的手，发誓会在有生之年，全心全力辅助皇兄，让大匡成为名副其实的第一王朝！”宋祁弯起嘴角，中有自信，有骄傲，还有嘲。

受重伤，又中剧毒，只有换血一法能挽救命，在生命岌岌可危之时，是永成帝毅然决然用自己的血救下他，从那一刻起，宋祁的心中便知，这个世上除了母后，只有兄长是全心全意待他。

见她这幅呆愣愣的模样，心中的霾奇迹般地消散了许多，宋祁不禁弯起角，笑：“当时我与你的反应是一样的。”

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到为何昭德皇后会对宋祁说那样的话。毕竟当时在位的，也是昭德皇后的亲生儿，她就是再偏心，也不会无缘无故说那样的话来。

给了顾安年一个安抚的笑，宋祁呼几气，收敛好外放的负面情绪，才缓缓：“母后问我——祁儿，你想皇帝吗？”

她没有问，因为她知晓宋祁上就会告诉她。

兄长的辛苦，年幼无知，却又心比天，即便再早熟，也不知晓荣耀的背后，暗藏的是杀机。

“小七，你知母后听了我的话，是如何反应的吗？”宋祁突然直起，直直望着顾安年，漂亮的桃中泛着悲凉。

这次，顾安年是直接倒一冷气。七月酷暑，她却觉如坠冰窖。

长叹一声，他无奈：“后来，母后将那封遗诏的内容告诉了我。原来父皇一直想把皇位传给我，只是当时我太年幼，无法继位，是以他才会想到皇兄。”

心底一颤，顾安年抚了抚他的肩膀，中涌起的疑惑。宋祁所说的年少誓言，与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并不一致，她不认为宋祁是个言而无信的人，所以后面一定发生了什么。

她想，一定是皇后的那句话，改变了一切。

很好，只是回想起那些事，有些迷茫，有些慨罢了。

虽已猜到是一句举足轻重的话，却不想竟是这般惊天动地，顾安年惊得全僵，不知该如何反应，只下意识地愣愣瞪大张大嘴。

心一阵阵揪痛，顾安年皱起眉，捂住他的双。宋祁愣了愣，随即握住她的手，拉到边轻轻落下一个吻，对她笑：“我很好。”

顾安年不知可否，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宋祁抚了抚她的脑袋，淡淡一笑，接着：“当时母后也只是想知我的意愿，并没有一定要我坐上皇位的想法，后来我才知，其实她并不希望我皇帝。只是我们都没有料到，那番话，会被来探望我的皇兄听到。”

“父皇知晓皇兄是真心疼我，是以才放心地把皇位给了皇兄，那份遗诏的内容便是嘱咐皇兄在我年满十五岁后，将皇位传给我。”

意识到失态，顾安年忙整理好表情，瞪了宋祁一，沉思片刻，才皱起眉问：“难是与先皇与先后的那秘密的遗诏有关？”

一次暗杀，让逞的宋祁尝到了教训。

听到这里，顾安年再次目瞪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