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源形一晃，仿似下一刻就会承受不住倒在地。

刺耳尖利的笑声，让顾之源铁青了脸，他冲着项氏怒喝：“毒妇，你又在胡言语什么！你休想挑拨本侯与安锦的父女之情！”

“哼！”闻言，项氏冷哼一声，止住笑，翘起一边嘴角斜睨顾之源，嘲讽：“顾之源，你若真的柳氏，为何当年你要让柳氏死的不明不白？你若真的柳氏，你为何在她死后不久便迎娶了我？你若真的柳氏，你为何要她的女儿嫁给不的人？顾之源，你的这般自私，柳氏实在是太过可怜！”

项氏抬毫不退缩地视顾之源的双，那目光太过倔决绝，顾之源竟隐隐生几分胆怯之情。

顾之源沉痛地闭上，好一会后才又睁开，带着几分急切，低声解释：“锦儿，父亲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为了永济侯府，父亲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你相信父亲，父亲…是着你的母亲的…也只她一人！”

她愤而怒指顾之源，恨恨：“顾之源，你就是个自私虚伪的小人！人人都你淡薄名利，清廉严明，然实际上，你却比任何人都要野心！当年柳氏去世，你失去了柳氏娘家的扶持，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你立即就迎娶了我为妻，如今，你扶持三皇，为了防止五皇东山再起，为了彻底除去五皇背后的势力——项国公府，你便设了这个局要置我于死地，你又哪里来的资格怪罪我？！”

项氏每说一句，顾之源的脸便黑沉几分，到最后，已经黑得简直堪比锅底，他恼羞成怒，声嘶力竭地狂吼：“住嘴！你有何资格说这番话？！婷一直将你当最好的妹，你却狠心害死了她，不仅害我失去了最的人，还害得怀卿年幼便失去了母亲，害得安锦连母亲的脸都未曾见过，你这个罪魁祸首，犯下这么多的罪过，你还敢来斥责我？！”

“顾之源，你最的人只有你自己，只有永济侯府！说什么，真真是笑死人！”项氏大喝一声，仿似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捧腹大笑，脸泪都笑了来。

宋祁挑起一边眉，他虽对这些世家秘闻不兴趣，但偶尔听听戏的觉倒是不错。

婷，乃是柳氏的闺名。

顾之源抬手制止太夫人的举动，苦笑着望着顾安锦，摇：“你果真都知了…”

说到伤心，项氏捂住心，忍不住痛哭失声，悲痛绝：“亏得我对你一片痴心，竟愚蠢到就算是串通宋姨娘除去婷，也要嫁给你…这十多年来，我事事以侯府为先，辛苦持侯府的大小事宜，将后院打理地井井有条，不多累多苦，都不曾有半句怨言，为了你，我着自己忍受母亲的各刁难，甚至放下尊严去讨好母亲，去讨好你，可你们呢？你们有谁给我一句好话？你们谁理解过我的心酸与难过？”

最后一句话，顾之源说的定无比。

稳了稳心神，顾之源冰冷：“你承认你害死了婷？”

忽“父亲，您不希望女儿原谅年妹妹与母亲，那么您曾经过的一切，女儿是该忘记，还是铭记？”

将藏在心底十多年的话一脑说了来，那些酸涩悲伤也随着的话消失殆尽，此刻项氏已无畏无惧，闻言，当即毫不犹豫地承认：“对，是我害死了婷！当年，你解除了与我的婚约，转而娶了婷，我怀恨在心，一直到婷怀上安锦后，我再也捺不住心中恨意，便联合了宋姨娘，在婷的安胎药里下了一西域毒药，导致婷在生产的时候血崩而亡！”

“我是嫁了侯府，然而，在内，我得不到认同，在外，还要遭受其他夫人的嘲讽，为了你，我的还不够多吗？顾之源，这个世上，我欠了很多人，但惟独不欠你，不欠永济侯府一分一毫！”

顾安锦心底一震，抬望向顾之源，见一向稳重温雅的父亲如此难过寂寥的神，她心中顿生不忍，底的冷漠渐渐消散。

项氏嗤笑一声，：“对，我是没有资格，但，顾之源，你又有何资格来指责我？”

顾之源见到顾安锦底渐散的抗拒情绪，心底一阵窃喜，正舒气，项氏忽地大笑一声，尖声：“？笑话！”

听到这话，太夫人更着急了，这父女俩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为何她一句都听不懂？

“源儿！”太夫人焦急低唤一声，伸手想去扶顾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