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工匠不干活,呆在院子里,面红耳赤的围着两只公鸡大呼小叫,连柳飞月都支着桌案在旁边看边画,兴致相当的高,倒是柳烟儿害怕这场面,独自坐在木架下赏花弄草。
柳飞月是江南出了名的画痴,赵闲也早有听闻,过去一看宣纸上两只大公鸡画的到真是威武,不禁轻笑道:“飞月兄,兴致不错嘛。”
众人也才发现赵闲到了,连忙抱走了两只公鸡,而柳飞月则莞尔一笑,抱歉道:“赵兄,你要的火铳样品已经全部赶制完成了,工匠等无事可做才聚在这里玩玩,您莫要见怪才是。”
虽然兄台贤弟的称呼,但赵闲毕竟是这里所有人的顶头上司,偷懒没工作被抓个现行,柳飞月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听闻给他们的任务都完成了,赵闲眼前亮了起来,本也没有计较这些小事情,摆摆手道:“劳逸结合才能出成绩,我又不是周扒皮,岂会计较这些事情,让他们继续玩吧。”
柳飞月虽然不知道周扒皮是谁,但听着名字也明白了七七八八,似懂非懂的笑了笑,跟着赵闲往屋里行去。
见赵闲认真打量着装在木盒里的几只火铳,他撒开折扇摇了摇,随口说道:“勿要担心,舍妹已经亲自检验过,绝无丝毫问题。后天国子监有一场画会,由当朝大儒林清远林老先生亲自主持,赵兄要不要去逛逛?”
画会?赵闲摇了摇头,他画的画还没三岁小孩子的好,便推拒道:“林兄说笑,我只是个粗人,很‘粗’很‘粗’的,画画什么的不是我强项。此事就免了吧。”
“莫要谦虚,赵兄之才名动天下,若你自称粗人,我怕只能用目不识丁来形容了。”柳飞月先是赞了两句,然后把手一抬用扇子遮住嘴,背着他妹妹,小声道:“画不离诗、诗不离画,赵兄不擅长画画,随口两句小诗也就应付了。到时候才女美女云集,丞相之子徐子清和解大人的千金都会到场。此等盛世若缺了席可是大大的遗憾。”
赵闲眉头一皱。徐子清这厮肯定不死心又要去骚扰花语,若不去的话也不放心啊。
赵闲想了想,便笑道:“有美女我自然不能缺席,先去会见东瀛使节。把公事了结在筹备这些也不迟。”
柳烟儿在门口见二人靠在一起贼兮兮的坏笑。便晓得他们没聊什么好的话题。忍不住走进去娇声道:“哥,你们在笑什么?”
柳飞月忙轻咳一声,转过头看向一边。赵闲则严肃道:“烟儿妹妹,男人之间的事情,没事不要多问,管太宽以后嫁不出去可麻烦了。”
柳烟儿和赵闲这几天混熟了,倒也不像以前那样讨厌他,轻轻哼了声道:“本小姐才不愁嫁,怕你把家兄带坏了才询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