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动容，他没有想到她居然会不情愿离。“婉儿，你——”

“嗯。”楚承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探询，他知，她的目光澄澈，不似旁人的心思缜密，只是这样的她，很多时候都是让她看不透的。“你初的时候，朕以为你是要觊觎后之位，所以很多时候都对你恶言相向。还将你赶去了冷，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朕却反而糊涂了，你的心意似乎并不是这后人人想得到的后位。”

他会意了。

“楚承，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我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女，我的想法就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只是希望我喜的男，心中想的只是我一个人。初的时候，我看到大家都争着抢着要你的妃，我就想着，皇帝虽然是天，却也不到这凡俗男女之间的，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虽然我的要求不，这满天下却只有皇帝不到。所以，我从来没有奢望过得到皇上的。”

她偷看去，却看到楚承满脸的沉思，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跟他说过。既然已经说了，那么还是一次说完吧。

她从来没有想过什么皇后，他希望她罢了。

楚承心中大恸，他没有想过，她居然会如此受伤。那个时候，他是什么呢？是连于中的各个妃嫔那里，试图将她忘记，等待很久之后的重逢，将她风光迎娶回。

他饶有兴味地问：“婉儿，你告诉朕。为何当时的时候，你非要逃离朕的幸？为何你的想法跟旁人是不一样的呢？难你是从别的地方来的么？”

“没想到无心柳柳成荫，我居然一夜之间，成了你的妃，纵然不愿意，可是我还是想拥有你的。毕竟，我跟你有过愉快的回忆和一起经历过的很多事情。”

那时的光景虽然不长，却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记忆。

苏婉淡淡一笑“怎么？你就这么想知我的想法么？”

有意恍然的样，她睁大了睛“皇上，你怎么知的？”

他想到了那夜，她拉着他的手，在上书房旁边小径的鹅卵石，光脚跟她走过，又想起她夜为自己打扇，却睡着在自己肩。

“楚承，你知么？在通天观的那么多日日夜夜，我每晚都是数着星星过的，躺在床上，我就想，你这个时候，是在什么呢？会不会想我呢？会不会像我想你一样，也想着我呢？我就这样等呀等，想着你若是想着我，会不会派人接我回呢？”她满面落寞，一双澄清的眸中，布满了伤。

盖弥彰么！他暗笑，看到甜儿望着那小鸟的模样，那分明是屋及乌么！

“直到我奉旨到通天观为大晋祈福，说实话，当时我很不想去。因为我不想离开你。”说这话的时候，她想到了自己当年依依不舍的心情。

他笑了。

如今，要说这些，难不是多余了么？

苏婉悠悠地看着他，心中一痛，若是他能够早认识到这一，将自己留在他的边，或许很多事情就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