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太过狂妄了,不叫他们吃点教训,他们只怕会忘了自身的斤两。”
石清妍恍然大悟,心知楚律看不上何探花,跟何探花没什么干系,乃是因他实在太过厌烦何必问,原本还想说去寻了何必问一同商议楚静乔与何探花的亲事,此时就觉得还是免了吧,但看楚静乔自己怎么跟何探花来往,若是他们二人郎有情妾有意,何必问必定不会拆散他们二人,楚律找个台阶下,也就答应了。
楚静乔心里咬牙,心想亏得她干爹干爹地喊着,竟然敢嫌弃她,看这模样何必问是面上爱整治何探花,心里却是十分疼爱他的,既然如此,自己就要叫何探花为她神魂颠倒,但看最后谁嫌弃谁。
“父王,女儿知错了,女儿是想着干爹很有才,父王又要倚重他,因此怕父王与干爹见面尴尬,才去跟何探花说句好话。”
“滚出去吧,”楚律心平气和地说道,看楚静乔不动,又冷笑道:“还要我请你出去?日后离着姓何的远一些,他这般年纪尚未定亲,必定是有什么隐疾。”
“什么隐疾?”楚静乔听楚律恶意地猜度何探花,忙追问道。
楚律冷笑道:“自然是娶不得妻子的隐疾,你年纪小,不知道这些,就听父王的吧。宫里太后的懿旨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太后被打了脸,指不定她又要撺掇什么人跟你定亲,你给本王老实一些。”
“是,女儿定然一心只管公务,再不搭理这些琐事。”
“滚出去吧。”楚律网开一面地说道,待楚静乔出去了,就叹息一声,无奈地对石清妍说道:“这孽障,嫁又嫁不得,当真气人!”手拂过石清妍的肚皮,半天没摸到动静,就有些怏怏的。
“又留不了几年了,气什么呀?”石清妍心想楚律这才当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因觉坐得筋骨疼,就又站起来走动。
楚律陪着石清妍走动一会子,就听门外暮烟来催说余大将军有事要寻楚律商议。
楚律蹙眉,待要说自己没空过去,又觉前头叫余大将军瞧见自己那副闲散模样,再说没空,余大将军定然不信,于是就又出了蒲荣院去寻余大将军说话。
过了端午后,楚静乔一心要在今年内将外城墙、庙宇修好,又兼要冷落了何探花,就日日起早贪黑地出了锦王府,先作了一群的中饱私囊的官员,随即依着石清妍早先的话,又在益阳府离了威,省俭下一大笔银子后,就叫人再置办砖瓦等物;楚律因被余大将军、武言晓看出他闲得很,这些人虽不至于拿了些琐事来烦扰他,但也大着胆子或领着新结识的有才之士或拿着新想出的点子来跟楚律商议。
兜兜转转,一个夏日就过去了,待过了桂花飘香的八月,进了登高远望的九月,孙兰芝四人终于被钟侧妃赶回了锦王府。
因钟侧妃准备了厚礼叫她们捎带回来,孙兰芝等人也就对钟侧妃没什么意见。
这四人瞧见石清妍肚子大如鼓,都聪明地站远一些,将钟侧妃准备的礼物送上去后。
窦玉芬就抱着才从窦家接回来的窦飞琼,一边哄着窦飞琼,一边唏嘘道:“也不知吴佩依生了没有,算着日子她应当是早生了吧。”
“是呢,生了个胖小子,王爷听说了,很是感慨了半日。”沉水说道,心知楚律要感慨什么,吴佩依人在锦王府多年,没生下一儿半女,进了6家就生了。
窦飞琼在窦玉芬怀中啊啊地叫了两声,窦玉芬一边拿了手指顶着帕子揩去她嘴角的口水,一边笑道:“这就是她的福气了,等孩子大了,叫她抱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