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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变二(2/3)

北返就是议和,难我大元朝的文武,就这见识么?”

看到此景,工侍郎黎贵达在心中悄悄地叹了气。如今他也算忽必烈的重臣了,虽然职位不,但在内行走畅通无阻,非但汉系诸臣对他看一,连素来与汉系诸臣不睦的蒙古、目权臣,见了他这个四等南人都以平辈相。但在内心,总有一说不清不明的优越在折磨着他。让他不知不觉间把自己划归外人,永远北方朝廷中去。

可这是忽必烈的大元朝,皇帝与臣下不是君臣,而是主人与才。主人杀一个本不需要理由。至于今天忽必烈为什么找茬敲打伊实特穆尔,其中原因黎贵达更是一清二楚。在剿灭乃颜叛的庆功会上,伊实特穆尔等人非但不称贺,而且以“手足相残”为由向忽必烈上拨冷。以忽必烈的秉,这个面早晚得找回来。

几句话说得群臣额冷汗直冒。忽必烈班师还还朝后,与太真金的权力划分很糊。一个是每天主持朝政的监国太,一个是手握大军却不理睬政务的上皇帝,的确让众人找不清楚效忠对象。没有效忠对象的情况下,发生一些韬光养晦的事情在所难免。

“朕一次一次让你们好自为之,你们一次次辜负朕的期望。朕不过在后躲了几天,你们就闹一堆事情来。若朕真的战死于沙场,难你们

叶李和桑哥二人着额上的冷汗,相继答。伊彻察喇和伊实特穆尔还在前边跪着,不知将来会被怎样发落。而他二人拍到了上,估计也落不下什么好果。如此一来,蒙古、汉、目系诸臣的力量又均衡了,忽必烈亦不用为人事安排而挠

此事不会发生在文天祥主政的大都督府。虽然文夭祥事“独断专行”但他喜开诚布公,宁可把与自己政见不合的人争执,也不会玩这引蛇的把戏。如果此事发生在文天祥没主政之前的大宋,御史王炎也没任何罪过。给皇帝提建议是他的责任,措词不当,语气不恭敬不能算大错,甚至直接在皇帝面前拍桌,都是小事一桩。皇帝多命人把他赶门去反省,过几天后,君臣依然和好如初。

满朝文武面如土,谁也没料到,忽必烈会突然下这么重的手。看着两位老臣上磕的血迹,大伙于心十分不忍。但此刻,却没人能提起为二人分辩的勇气。

“臣,尸位素餐!”

“臣不敢!”太师伊彻察喇和伊实特穆尔吓得连连叩,如果忽必烈发怒的原因是他们纵容属下递折,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御下无方”的罪过。如果上纲上线到“离间太和皇帝”则二人被抄家灭族都不为过。

“要你们为臣下,是帮朕主意,而不是给朕挑病。要你们立于朝堂,是为了帮朕治理国家,而不是把朕的钱向自己家里搬!”听着忽必烈的叱骂,叶李、桑哥面如土。伊实特穆尔和伊彻察喇二人知自己今天在劫难逃了,忍不住哽咽声。

“别磕了,看得朕。朕老了,却没糊涂。你们这些日所递的奏折,朕每一份都看过。下南方有文贼步步,腹心之地还有山贼草寇作,你们这样,朕能放心率军征么?”御座上,忽必烈叹息着问

“臣,臣糊涂无用!”

叶李和桑哥面面相觑,常理,他们两个主动请求责罚,忽必烈应该老怀大,赦免众人虚乌有的过错,并许以好才是。没想到忽必烈今天一反常态,让请罪者先说自己的罪责。

“臣,臣等辜负陛下之恩!”叶李不负能臣之号,率先跪倒于地向忽必烈认错。伊实特穆尔、伊彻察喇都是蒙古系诸臣的领军人,他们失去了忽必烈的心,正是汉系臣崛起的大好时机。

“是么,包括离间朕父关系,从中捞取好!”忽必烈脸一沉,厉声问。

“你们两个,错就错在太聪明。一颗七孔玲珑心没放在正上。朕的大元朝堂,要的不是互相倾轧之辈,也不是找茬生事之人。与残宋决战之时,要的是诸位同心同力,与我大元共渡难关!”忽必烈拍打着御案,呵斥

“臣,臣等请陛下责罚!”目系诸臣的心桑哥见叶李跪倒,跟着跪了下来。能屈膝时就屈膝是他的为官之,蒙古系诸臣实力受损,留下的好绝不能让叶李一个人捞了去,目系这边怎么说也得分一杯羹。

见忽必烈迟迟不让伊实特穆尔平,太师伊彻察喇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班跪倒,低声奏:“御史王炎言辞莽撞,确实该杀,伊实特穆尔大人主御史台,直言谏,纠正百官之错,却是其分内之事…”

“责罚,叶李、桑哥,你们两个知自己犯了何罪么?”忽必烈冷笑一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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