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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2/7)

们一样有信仰——虽然很不靠谱,全是放——有教士、有国王、有大臣,他们的城市一样有城墙、有街、有商铺,甚至还有音乐、诗歌,有文学艺术咧!

联想当然不会在恶战中产生,虽然我这人就喜胡思想。我一刀劈碎了那蛮的膝盖,他一跟背上翻下来,我再补上一刀,就取了他的小命。这是我平生在战场上杀的第五十个异教徒,回去要在日记里大书一笔。

要说野蛮人真正野蛮在何,那大概只能指摘他们的医学知识和卫生状况吧。所以野蛮人的寿命普遍比文明人为短,因为他们肮脏并且愚昧,从来不知防御疾病,真得了病也只会请异教教士祈福,而不知找医生——他们也确实没医生可找。据说野蛮人一辈最多只洗四回澡,日常沐浴,被认为是对龙神的亵渎。

早上起来面朝南方礼拜,然后我们又发起了新一猛烈攻,把内城墙打开了多。我们十几名中级军官事先秘密商量定了,不有多少,最后一击只能打开一个,然后一半人指挥士兵牢牢堵住——不是为了防止敌人反突击,而是为了防止希亚兹大人的亲兵抢夺战斗果实——另外一半拼了命冲去先把财宝搜罗一空。看目前这架势,多明天白天就能攻陷内城,到时候黄金、绸缎、隶、女,要多少就有多少,大家搂足了就散伙回家,留希亚兹本族那千余人自己继续圣战吧。

野蛮人的房屋全都脏兮兮臭哄哄的,当然没办法住人,我们攻外城以后,叫掳来的隶日夜赶工搬洗,才算净几十座豪宅,可以铺地毯睡觉。但是战士多,净房少,连我这级别的都只能睡大通铺,人挤人人挨人,连翻都难。不过好在白天累得骨酸痛,一倒就睡着了,没受多大的罪。



我认识赫尼,他是军中名的勇士之一,当然,我不知他被希亚兹派到哪里去了,但连他都完不成的任务,除非我有超过他两倍甚至更多的士兵壮胆,否则是不敢接受的。大概看了我的心思,希亚兹迈前两步,拍拍我的肩膀:“赫尼英勇善战,但是脑不大灵活,你很聪明,哈,你一定可以完成这真神赋予的重大使命。我会派三百名勇士跟随你前往…”

是的,北方这伙野蛮人所信仰的都是龙,就是传说中那大大、翅膀小小,敲碎我也想不通那东西怎么能飞的庞大怪兽。他们认定几乎所有的自然和现象中都有龙神存在,天上有龙、山里有龙、里有龙,连打雷闪电下暴雨那都是她妈的龙的。所以他们不洗澡,碰上打雷就跪地磕

要我说,本就不用行什么圣战,逮几只染鼠疫的老鼠往野蛮人城里一扔,嘿,不用半个月,保都死得净净。或许有人会说我这想法卑鄙,可目的不就是要杀尽异教徒嘛,正义地杀和卑鄙地杀,结果又有什么不同?

好在大分战士都还没结束晚礼拜——和我们一样——野蛮人赶错了时候,这次偷袭没能得手,我们很快就用几乎持平的代价,把他们赶回内城去了。估摸着今晚不会再有战事了,更值得庆祝的是冗长的晚礼拜宣讲既然被打断,就无法再继续下去,我们大都兴兴地分散到城市各去睡觉——值班的人和倒霉受伤的人不算。

他们既然不洗澡,城市里当然就没有公共澡堂,不但没有澡堂,也没有厕所,没有排沟,他们的城市规划和建筑结构还算合理,但几乎每面墙上都涂满了秽,几乎每个街角都有粪便——有狗粪,有粪,有羊粪,最多是人粪。生活在这环境里,怎么可能不生病呢?然而他们有病不懂得吃药,不懂得疗养,最科学的方法就是放血,除此以外,一律请教士祈祷早日痊愈。教士一定会说:“你丫是得罪了龙神啦。”然后念念经,舞,就算完事大吉,要收祈祷的手续费。侥幸病好的,那是你足够虔诚,龙神原谅了你,闭的,那是你罪难赎——这都什么事儿!

这家伙不会想让我下午领冲锋吧,以我的本领,游击扰绰绰有余,正面对敌可危险万分哪。正在胆战心惊,希亚兹继续说:“还记得赫尼·苏曼德鲁吗?月初我派他领一百名锐战士去执行一项秘密任务,他到现在也没有回报,估计凶多吉少,没办法,这个重任只能落在你的肩膀上了…”

可没想到中午礼拜刚结束,我竟然就受到阿勒夫·希亚兹的召唤。去见他,那猪一样的家伙满嘴油腻——明显刚吃饱饭,并且吃得还不错,和啃面包喝凉的我们不可同日而语——见了我猫鹰一般险地笑着说:“圣教徒哈·尼斯,你成为英雄的机会来到了!”

所以野蛮人一律臭哄哄的,隔老远都能闻到他们的味,和野兽没什么区别。其实平心而论,野蛮人虽然肤白好象没吃饱饭,其实长得并不算难看〔大分〕,某些女还颇能让人心大动——当然,上她们之前,你得先把她们摁到里用皂角好好,去掉所有污垢和臭气。

得了吧,别动不动就扛真神的名号来吓唬人,我估摸着,八成是希亚兹觉察到了我们的图谋,所以想在破城前一刻把我们这些反对他的心人全都支开,他好独吞站利品。要不然赫发半个多月了,一直没有回报,他怎么偏在这个要关派我去继续那所谓的“重大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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