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听见崇祯威严的声音：“朕已和李岩谈好归顺之事，这绳索是朕亲手砍断的。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我掏烟袋，地上一，闭上睛，默默地沉思起来。

“门捷列夫？你什么意思？”崇祯一副要吃人的样。

崇祯里似要火来：“张远航同志，我在跟你讨论国家大事，你居然敢在我底下打呼噜，我度怀疑你就是传说中的那废柴。”

我摇了摇：“不妥不妥，老大，咱们都是汉人，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自相残杀，让外人白捡了便宜？你别老那么害怕李自成会成事，我俩联手，历史一定能改变，相信我。”

我思索片刻，睛一亮：“这个条件，你不答应，不就完了？”

对于人心还是难以真正把握。不过李自成也太了，竟用“收复辽东后，李家军即建制驻扎辽东”的第五个条件，让我产生了他已下定决心要去辽东打清兵的错觉，因此反而对第三个条件未曾多加留意，钻了李自成的圈。

崇祯仍然在殿内转着圈，但明显放轻了脚步，生怕打扰了我的思考。

“你谁啊？嘛打我？”我睡惺松地问。

“门捷列夫连续三天三夜没睡觉，然后作梦时发明了元素周期律。我刚才就是向他学习，在梦中找找灵。”我大言不惭地说着，脑海里却忽然想到刚才的那个梦，顿时有了些灵。

崇祯长叹了气：“你是个好人，但太善良，太相信别人，也太心，容易岔。宋献策是个有见识的人，你遇事要多和他商量。记住，杀伐一定要决断，心一定要狠，对敌人要象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绝不能有妇人之仁。”

“你了什么chun梦？有主意了吗？”崇祯叹了气，绝望地问。

我梦见自己去了辽东，看见清兵正在屠杀辽东百姓，几十个小孩被他们挑在长枪上，和血了满地，我怒吼着，带领骑兵冲杀上去，李自成冲在我边。我正在厮杀，忽然李自成举刀一砍，将我的左臂卸了下来，我大叫一声，痛醒过来。却原来是崇祯在狠狠地砸我的肩膀。

我呵呵一笑，把我的主意说了一遍，崇祯听得脸上晴不定，但最后还是同意了我的方案：“好象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那就先这么试一下吧。如果这个办法不行，就来的，我派洪承畴带兵支援你，只要风声不对，就剿杀李自成和他带来的那些士兵，不能养虎为患。”

我皱了皱眉：“如果你答应了第三个条件，杀了李自成，只会把李自成的那十二万军队走；而其他的兄弟们，如果已经被李自成煸动了的话，也会有很多人仍然不愿被收编。这五十万大军，到时若只剩下十万八万，恐怕也不太妙。你容我再想想，总会有好法的。”

思考总是很累人的，我一路舟劳顿，又喝了些酒，想着想着，就在椅上熟睡了过去。

我打开养心殿的大门时，曹化淳和汪起先盯着我，象见了鬼似的吃惊，然后赶冲殿内查看崇祯的安全情况。曹化淳颤抖着声音问：“皇上，你没事吧？这…地上的绳是怎么回事？”

“砍得对，砍得对，皇上圣明，老多嘴了。”曹化淳的声音细微得渐不可闻，让我不由得叹，当皇上真不赖啊。我想起了某网络小说中的那句话：联之一生行事，无须向你解释，靠，这才真叫徘徊在A与C之间。

我答应下来，然后又和崇祯商量了一些事。崇祯看了看沙漏，叹了气：“好啦，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很久没这么说过话了，今儿个说了个痛快，却也说累了。”

崇祯站起来，敲着额，在殿内不停地转着圈，中喃喃自语：“该死，这个致命的错误，该如何纠正？”

我被崇祯无端的指责给彻底醒了，不好意思地了鼻：“这事嘛…要怪就怪门捷列夫。”

崇祯的眉稍微舒展了一下，促：“快想快想，解铃还需系铃人，你了解李自成的格和弱，鬼又多，一定会有办法的。”

崇祯顿时停住脚步，思索了好一阵才说：“不答应当然可以，但就要重新谈条件。你这些条件是一个整，就象咱们签买卖合同，一方不同意任何一条，这合同就签不成了，又得要重新协商，最后很可能谈不拢。现在要重新谈判，我就要多费很多手脚，还不一定能谈成。下清兵正在攻打锦州，我可拖不起这时间。但如果不答应这个条件，李自成势必找借不肯归顺，到时候你的军队分成两大派，局面就很难收拾了。这真是两难选择啊。要不然，你先下手为，杀了李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