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见钱佐轻轻一笑，说：“是啊，悠梦已经死了，不是么？朕早该知地。”

“前两日，朕让你帮朕想那弥勒降世的，你的很好。可也说明，你…的的确确不是她。悠梦不会懂得这些奇门遁甲之术，她不通药理，否则也不会在害朕的时候，也害了她自己。”他说得很平淡，但平淡下的无奈却是那样的明显。钱佐是说悠梦诱魂香的事吧。

乐游原上清秋节。

钱佐却并不理会，而是苍凉地笑了笑“这首曲是李白所作。你告诉过朕，李白游至秦地，遇到一女在家门祈盼她丈夫归来。于是李白有而发所的。那女地丈夫了远门，离她而去。便再没回来。那女便每日坐在家门望着路。从天等到秋天，又从秋天等到天。年复一年…”

音尘绝，

“我上哪一块不是悠梦的？”我有些心虚，他终于还是说来了。我连慕容楚风都没有瞒住，又怎么能瞒得住钱佐呢？原来的钱佐被仇恨蒙蔽了双，他一厢情愿地用自己的恨来着悠梦，他从来没有正看我，从来不愿冷静地听我说话。可是现在，一旦他平静下来，很快就发现了我和悠梦的不同。

我暗暗心惊，钱佐今日没有喝酒，却能说这样一番话，今晚上的钱佐却能这样地明白，怎不让人胆战心惊。

钱佐忽然讪讪地看了我一，苦笑：“朕便和这秦女一样，明知你心里没有朕，但却始终相信你会回心转意，你终有一天会让朕走你的心里…”

钱佐的声线本是纯厚低沉，如今轻哼起这样的曲，只觉得颇有几分怪异。但那曲调中宛转淌的幽怨却更加凸显来，令人仿佛听到了曲中那若断若续的悲咽箫声，看到了那若明若幽地凄清月，好不荒凉，好不凄冷。

他说完，望着我，那双眸波澜不惊，却又好像蕴了绵延不绝的情意。我的心怦怦，快要嗓，但不知为何却不愿承认，我说：“我是的，我只是失忆了。”

我听着他如同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心里却如同寒冰，他说：“悠梦，你说那女幸福与否？”

灞陵伤别。

可是钱佐却摇了摇，他呼了一气，幽幽：“照朕说来，却不尽然。因为那女心里一心一意想着她丈夫明天会回来，她心里有着这念想，才能活下去。说不定，她的丈夫早已经故，或许在外乡另娶她人，但在这秦女的心中，她的丈夫却一直都在回家的路上…”

“所以，朕明知你谋害朕，却依旧相信朕能打动你，能让你上朕…”他淡淡地说着，就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看样，现在的钱佐已经能把所有事都看清楚了。他能够承认自己对悠梦的，也能坦承悠梦的坏，心若明镜，便再没必要幻想那个纯洁的自己，心结解开，他的人格分裂恐怕也不会再现吧。我心里不禁有些空的。是的，他的病好了，但他也把我识穿了。从此我不是悠梦，可是他的心呢？还和李白词中的秦女一样依旧祈盼着悠梦的吧。

秦楼月。

我听着砰然心，返转却看见钱佐如大海的眸盯着我，尽灯火暗淡，他地脸只是依稀可见，但仍是让人心动。

但钱佐却话锋一转，黯然：“可是，你却死了。朕所有的希望都没了。”

“皇上？”我蓦地惊坐而起，听着这样悲怆的曲，总有不详的觉。今日地钱佐为何透着一古怪。

西风残照，

唱给你听罢。”

他说“你和悠梦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却不是她。”我中惊疑不定，不知他要说什么，他掂着我下颌的手，忽而一松，我心里好像有个东西落地，掉在了一地尘埃中。朕和悠梦自幼就认得，悠梦喜什么，不喜什么，会什么，懂得什么，朕都知。”

汉家陵阙。”

钱佐轻轻笑，好像是嘲笑我的勉为其难。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视线在我的脸上一一的挪动，那认真的样让我一时之间忘了说话。我忽然很留恋这样的神，这份认真和专注，让我意情迷。

我半晌没吱声，睛一直看着他，想理解他背后的意思，可钱佐却投给我一个期望的神，等待着我的回答。

钱佐这说话的气，就好像自己是那个秦女一般，我一时忘了反驳。

咸古音尘绝。

钱佐见我不说话，依旧淡淡一笑“你不是悠梦。”他说得极为轻缓，原来他这样冰冷地人也能用这样平缓的语气同我说这样地话。

我回避着他的神，心里有鬼。倘若钱佐对着我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我反而能坦然面对，但现在的钱佐，平静又情，让我总是不知如何面对。

秦娥梦断秦楼

当然不同，我和悠梦，只是有着同一副罢了。

我惨然一笑，说“那女地丈夫生死不知，女成日里魂不守舍的，又有什么幸福可言？”

年年柳，

他不由分说，忽而鼻发音。哼了起来“箫声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