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哥哥的笑脸变了，他喝了茶，又恢复了对我的温柔，他告诉我血伏参所在的地方，也告诉我要打开地的门需要两枚合环，更需要解开合环上的血咒。

也许，也许只要我成为了皇后，拿到血伏参就更容易一些。至少我有了一枚合环。至少我就成功了一半。我没有理会父亲惊诧的表情，我只对父亲说，越快越好。

我同他说戏里的典故，同他讨论那些唱腔，他总是认认真真的听，可却说不个所以然来。后来我才知，那是因为我喜，当然更因为他必须让我父亲看到他是以我的喜好为喜好的。

我说，我陪皇上看戏了，用了晚膳。

来府同我说这些话有什么目地，我只知我自己需要为楚歌些什么。

皇后？我看着父亲，怔怔地站在那，好像浑都没了劲。

他问我，皇上跟我说了些什么。怎么去了这许久。

我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府的，我只知要拿到血伏参，就必须得是皇帝和皇后合力完成。我一路走去，脑里只有血伏参、楚歌，还有皇后。

这两枚合环在太后手中，照太祖皇帝的遗训，只有皇上和皇后才有资格保存这两枚合环，要解血咒，也必须由皇上和皇后两人合力完成。

我就这样日复一日盼着自己阁的日。等待着自己嫁给一个理应嫁的人。

我主动去找佐哥哥，让佐哥哥很兴。他不是一个笑的人，可那天他脸上一直带着笑。佐哥哥让我陪他用晚膳，让我陪他在里看戏，我都答应了。我那时候不知佐哥哥一个庸俗的人为什么要故意装作文人，看戏听曲。

我犹豫了一整夜，终于下定了决心，第二天醒来，就打扮得枝招展。

是啊，你和太后姑母商量过日没？我和佐哥哥大婚的日。我定而平常地说，就像是问父亲今天早膳吃了些什么。

日？

可那时候我觉得索然无味，这些东西，只有和楚歌在一起的时候，才有趣。我忍耐了好久，终于找了一个机会问佐哥哥血伏参的事情。

父亲很惊诧，他半晌说不话来，好半天才说一句话，这才像个皇后的样。他的话里有着笑意。

回到家的时候，父亲在我房里等我。

只是，我自己想得太好了。姑母还没有安排好我的婚期就去世了。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合环的事情。

楚歌为了怕连累我，所以宁愿让我以为他辜负我，甚至对我无意。他为我好，我又怎么能不为他些什么。一想到他的病，我就心如刀割。

我明白了佐哥哥的意思。只有他大婚的时候，太后姑母才会把合环给他与皇后，并施以血咒。

我已经许久没有认真地梳洗装扮，当我告诉父亲要去皇向太后姑母和佐哥哥请安问候的时候，他忍不住掐了掐他自己的大。

我要嫁给佐哥哥，我心甘情愿地嫁给他。

父亲一定以为我不兴听见这话，正要训斥，我却说，定了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