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灏冷笑：“朕最讨厌传言是非，若是听到了，定会严惩不贷。”

程太后低叹一声，放开了攥住齐昭成的手：“哀家不曾与昭儿玩笑。”

“呵呵，很漂亮，观之令人如沐风。”他若无其事地笑着，将手背在了后。

“昭儿…”

“是吗？”齐云灏挑起剑眉，脸上的笑意丝毫未退“想必你皇祖母在逗着你玩吧？”说着，他将目光斜斜地瞥向伫立无言的母亲，底带着一丝玩味。

“父皇…”齐昭成看见父亲，益发觉得委屈“皇祖母不让儿臣掬月听霁姨讲课。”

“是吗？”程太后抬望他，边扬起了一抹讥嘲“灏儿可曾听闻中的传言？”

齐云萝有些急了，伸手扯住母亲的袖边：“霁儿是梅院判的女儿，哪里会是什么妖？定是那凤凰恶意陷害，母后别…”

程太后眯起：“哀家会让你父王为你另寻良师。”

二人抬看见程太后和齐云萝，忙走过来见礼。

掬月外妖娆的桃闹盈盈地开了大半日，忽然在黄昏时分全凋谢了。这一次诡异的绽放，仿佛耗尽了桃树所有的华，在谢的那一刻，所有的桃树竟然莫名其妙地同时枯死。厚厚的雪地上，到是倒伏的树和被刨起的坑。

“母后，”齐云萝立在母亲边，略带不满地小声嘟哝着：“皇兄说的不错，母后不该听信那些才们莫名其妙的言，更不该…”

程太后：“灏儿为君主，须知兼听则明的理。中传言四起，自有它的缘由。哀家以为，宁信其有，勿信其无。依我看，掬月近日透着古怪，非但昭儿不得其间，连你也别再去才是。”

齐云灏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怒放的桃，霎时之间，一簇茵茵的火苗燃起在他的眸中，却瞬间消逝了踪迹。

宜妃笑：“臣妾送昭儿去霁儿妹妹上课。”

齐昭成望着祖母怒气沉沉的样，顿时觉得万分委屈，忍不住一撇小嘴落下泪来。

程太后的脸霎时黑了下来，一把攥住齐昭成的胳膊：“哀家说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母后多虑了。朕倒是觉得，数九腊月桃绽放，当是国运昌盛的吉兆！”

着，依旧沉默不语。

齐昭成抬起带泪的小脸，却见父亲齐云灏正笑立在雪地里，上明黄的龙袍在雪光的映衬下，灿若朝。

“哦？”齐云灏勾起角“朕倒是和昭儿一样不明白了，母后此举究竟是为了什么？”

齐云灏倏然回凝视着母亲，目光中依稀闪过一丝愤怒。他攥双拳，用低低的一笑掩饰了自己的情绪。

话未说完，却见宜妃悄悄凑了过来，伸手轻扯她的衣袖。齐云萝愣怔一下，顺着宜妃的目光望去，却见程太后默然伫立，微挑的凤目中竟然泛起了远山淡淡的轻雾…

“呵呵，昭儿这是怎么啦？”后，传来了云淡风轻的声音。

“皇祖母为什么不让昭儿去上课？不是您说的，让昭儿专心学业，努力读书吗？”

正说着，忽见路旁又缓缓抬来一轿，正好在离她们不远停下。轿帘微掀，从里面走下了宜妃简若尘和小皇齐昭成。

程太后双肩一颤，立即摆手：“别去！”

说着，不等母亲回答，他一把抓住齐昭成的小手，大踏步地向掬月走去。

“不要！”齐昭成气愤地摇“昭儿只要霁姨！”

齐云灏又是一声冷笑：“掬月是朕的寝，朕不去这里去哪里？”

宜妃不解，将目光投向齐云萝。齐云萝闻言也是一惊，正要开，却听得齐昭成大声地说：“为什么？霁姨和我约好，今天要彩虹光谱实验，我一定要去！”

“灏儿…”程太后望着他俊逸的背影，忍不住微微摇。

程太后垂下眸，伸手一指后妖娆的桃树：“先请皇上看看这个，再来问母后为什么吧。”

程太后面无表情：“灏儿有三六院，众多的妃嫔，何愁没地方安寝？”

程太后双目盯着齐昭成，眉不由更加蹙：“你们这是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