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一句，却是想再与她合作的意思，和田玉笔洗，只是赵在表示诚意。

浑上下，没有一丝商贾该有的市侩气息。相反，他那秀才的哥哥赵峰，反而比他更像一个商贾。

看到笔洗时，兰采薇怔了怔，这笔洗的玉质通透，雕工细腻圆，一看就知是大师之笔，价值肯定比《黎世医经》更珍贵。她悄悄地扫了一赵氏，看见赵氏中那抹难掩的讶异，她知自己的猜想没错。

客之后，正如兰相业先前所猜想的那样，赵手大方，给兰相业的是一本残破的《黎世医经》，兰采薇不知这本书的价值，但看到兰相业欣喜的表情，猜到这本不起的书可能是什么孤本之类的。而给她的，则是一方用和田玉雕成的笔洗。

走到赵氏门外，就听见一个清越的声音：“八还不了解我？老太爷说那么几句，就能说服我，乖乖的将作坊去？”

赵笑：“这笔洗留在我这不通文墨的鄙之人边，是埋没，是浪费，而放到兰二姑娘这样才学众的人边，才能现它的价值，就如同宝剑需要赠英雄一样。”

“现在，方仿货遍地都是，早没有了年初那么火，虽然还是赚钱，但也有限得很，项只与普通的铺相仿。既然老太爷提要给玉陪嫁，我就了顺人情。只是这样一来，就亏了八。”说到最后，话里就有了几分歉意。

兰采薇叫住要去通禀的月季，一边与她闲话，一边凝神听房中赵怎么回答。她猜到赵与赵氏在说方作坊的事情，就想知赵到底怎么回答。

兰采薇望着赵那张笑的如同和煦风般的脸，却有了和先前不一样的受。

几句话，将房中的几人都逗乐了。

白带着暗纹的湘绸直，漆黑如墨的发用一乌木簪定在，简洁大方又不失贵，大而明亮的睛随时都带着盈盈笑意，看着他就让人有一如沐风般的舒适和温。

赵轻笑：“说起来，多亏了八想的那些主意，不然，方生意恐怕还撑不了这么久。”

有兰相业与下人的在场，赵说的隐晦。兰采薇还是听来了，赵知方自她的手，其实，这也不奇怪，她当初并没有让赵氏瞒赵。

赵敛了笑容，认真地：“二姑娘聪慧，并非是我虚言。当然，我送笔洗，也有那么一要激二姑娘照拂的意思。”说到这里，赵轻轻一笑，看向兰采薇“以后，还要多多仰仗二姑娘关照。”

想到这里。兰采薇微微一笑。

赵氏也知分红一月比一月少，知赵说的是实话，又想到赵补偿的那五万两银，当下笑：“自家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

想了想，兰采薇还是与兰相业一同向赵氏的院走了。

商人还是商人，无利不起早的…

兰采薇笑过之后，不免疑惑，赵完全可以像赵峰夫妇一样，随便给个见面礼就将自己打发了，他为什么送如此贵重的礼，同时不遗余力的捧自己？

她可不是贪图什么见面礼，有来不往非礼也，哪里有只受礼不回礼的理，赵送了什么东西给他们，赵氏只怕会加倍还回去。

这，应该就是商人天生的亲和力吧。

昨晚天昏暗，兰采薇只觉得赵很年轻，再次相见之下，才惊觉他长得如此的…温文尔雅，这个词语，是她想了半天才想到的。

只听这清越的声音，兰采薇就猜到房中的人与她昨日在八角亭见到的是同一人。

看双双低的金枝与虎，恼：“我说过很多次…”

月季愣了愣，在赵氏再度开前打帘去了。

赵氏嗔：“兄弟的学识我这个的自然是知的，要不是你不愿意，不说三元及，两榜士是跑不了的。你这样贬低自己去捧她一个小孩，你不怕折杀了她？”

兰相业打断她：“我当然知…嘿嘿，去吧，去吧，几句吉祥话就能换一块古玉没有什么不好的…”

“这中间还有什么蹊跷？”房中的赵氏明显带着惊讶。

听到这里，一直注意房中的动静的的兰采薇一惊，生怕赵氏将她说来，忙推了推月季“快去通禀，站了这许久，我有些麻了。”

而是，她脑中突然想起在赵峰家听到的那个清越的声音，她实在很好奇，赵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她在八角亭所见到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