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看见自己深爱之人厌恶的目光。
而现在…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
今日是他的生辰!
生辰啊!
僵硬的身子开始颤抖,他很想冲进去问清楚,可是,脚步却始终无法迈开。
又过许久,里面的人等不及了,缓步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大红衣袍,像极了新婚之时的喜服。
脸上,仍旧是带着淡淡笑意。
那样的笑意,让他,狂乱的心,缓缓平息。
不是恶意。
一定不是恶意。
是吧?
蒙斯醉仍是没有说话,而是,攥紧了拳头绷紧了心弦,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到自己的面前。
然后,开口。
“怎么了?脸色这般不好?”
声音是温和,语气是担忧。
蒙斯醉艰难地挤出了一句话“这…是怎么回事?”
永熙帝似乎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一个反应,伸手,握住了他仍旧是攥着的手,凉冰冰的“我没有恶意。”
她似乎也想起了,二十多年前那个不怎么愉快的新婚之夜。
蒙斯醉的身子颤抖的更加的厉害。
“来。”永熙帝没有再解释,而是拦着他的手,往内室而去。
内室,大红喜烛燃烧着,锦床也被布置成了新床。
而在大红喜烛的前面,放置着一张四方桌。
桌子上面,摆放只有迎娶正夫方才会有的合卺酒。
蒙斯醉停下了脚步,没有再任由着她拉着他往前,目光,紧紧地盯着桌子上的两只合卺酒杯。
无数次,在过去的二十三年,他曾经无数次地想过,若是他也能和她行合卺之礼,那该多好。
多好!
可是,不可能。
再也不可能!
即便新婚之夜她没有震怒而去,他们之间,也不可能行合卺之礼,因为,他不是她的正君!
而他也没有雪暖汐那般的福气,让他不顾一切用正君的礼仪迎接进宫!
合卺之礼,恐怕除了雪暖汐之外,便是凤后也未曾经历过!
凤后是因为先帝去世。
而他,是因为没有资格!
没有资格!
这四个字,眼前的大红喜烛,那对合卺杯,狠狠地刺激了他!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你要做这些!”蒙斯醉用力甩开他的手嘶吼着,面容,因为激动而狰狞扭曲“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