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心,如今永熙帝不在京城,若是贵王真的在筹划着什么,他们如何应对?
贵王当年含恨而走,二十年后再次回来,定然不会是回来叙旧的。
如今京城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如何还能再经受波澜?
“回凤后,太女求见。”
水墨笑停下了踱步“快让她进来!”
宫侍领命,半晌之后便领着司予述进来“儿臣参见父后。”
“好了。”水墨笑坐下来,神色焦虑“你去了泰陵,情况如何?”
司予述起僧后,理了理思绪,便将情况如实说了“…目前没有线索,儿臣只能将人昨夜值夜的侍卫羁押,同时命刑部继续追查,随后,儿臣便会将情况拟写折子禀报母皇。”
水墨笑听了司予述的话之后脸色更是难看“如此小心…难道真的是她?”
他的声音说的不高,但是却足以让司予述挺清楚。
“父后所说的是谁?”
水墨笑愣了一下,随后抬起视线看着司予述“翊君怀疑掘坟之人是贵王。”
“贵王?”司予述一愣。
水墨笑叹息一声“你没见过贵王…”
“儿臣听说过。”司予述回道“她是先帝的同胞妹妹,母皇登基之后没多久,她曾经回过京城,之后不知为何便又离开了,此后一直没有消息,父后为何会说是她?”
水墨笑沉默会儿“这是有些复杂,本宫也是知道不久…”随后,便将当年的那些恩怨一一说了出来。
他没想过隐瞒司予述,因为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她配合。
“…当年的事情究竟谁对谁错如今也说不清楚了,可不管如何,都不是你母皇的错,太女,依着你所说的情况,此事便有九层是贵王做的!也只有贵王有这个胆子,有这个心!”
司予述沉默了良久,原来,皇家的绝情以及残忍从来都是在的,不仅仅是在先帝一朝,如今,在她们什么,残忍又在以另一种方式重演!只是这一次,被牺牲的人会是谁?
“太女?”水墨笑看出了司予述的失神。
司予述回过神来“父后想让儿臣做什么?”
“贵王回来定然不会是叙旧,本宫希望你能够让顺天府尹好好查查京城,她若是回来,定然回进京城的!”水墨笑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司予述为何失神“不过此事不宜声张,还有,泰陵一事也不要声张!”
司予述点头“儿臣明白,父后请放心。”
水墨笑点了点头,心里的沉重却没有减轻多少,看着眼前比一年前沉静了许多的司予述,心里又泛起了一丝说不清的滋味“太女,你母皇不在京城,一切都得仪仗你了。”
“这是儿臣的职责。”司予述垂头道。
水墨笑叹息一声“本宫最近的身子有些不适,很多事情也帮不上你,不过朝中的大臣,内阁的阁臣都是有能力之人,有什么事情便和她们商议,你虽然是太女,可毕竟年轻。”
“儿臣谢父后教导。”司予述继续低头道。
水墨笑又道:“礼王那边…”
“父后,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儿臣便先去处理此事了。”司予述却打断了他的话,抬头道。
水墨笑看着她会儿,只能点头:“去吧。”
从朝和殿中出来,大地已然被夕阳覆盖。
司予述沉着一张面容踏入了一片昏黄之中,缓步往宫门走去,可没走多远,便见一个宫侍神色焦急地往朝和殿跑来。
她依稀记得那宫侍。
是佛堂的宫侍。
“怎么回事?”她拦下了他,蹙眉问道。
那宫侍忙行礼“见…见过太女…是程公子出事了…他晕倒了…奴侍正要去禀报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