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然后又看向司以徽,眸光渐渐转冷,前方便是冷宫,司以徽为何在这里,根本不必问了。
司以徽面色随着水墨笑的沉默越发的难看,最终,双膝一曲,跪在了地上。
没有辩解。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辩解!
水墨笑盯着他半晌,然后,声音低沉地开口:“你想见你父君?”
司以徽连忙抬头,然后,用力摇头。
不是!
不是!
他真的不是想见他,他只是…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往这里走!
他不是想认他,他不想认他的!
他只是听了雪父君要回来了,所以才会控制不住自己要来这里的。
他真的不是想认他的!
不是的!
司以徽用力地摇着头,眼泪从眼眶中涌出。
他没有说话,而水墨笑也不是蜀羽之,不可能从他的神色中便可以明白他的意思,即便此时司以徽模样很可怜,可水墨笑还是觉得寒心。
这些年,蜀羽之如何对他?他这个嫡父又是如何对他?
可是他却这般做!
难道血脉亲情真的阻隔不断吗?
即便没有养育过他,却还是让他生出了孺慕之情?
孺慕之情,人之常情,若是如今出现在这里的人是靖王,他或许可以谅解,可是司以徽…他不能!
官氏没有养过他,而他,也是一直对官氏视之如蛇蝎。
难不成他这般多年的乖巧都是假装的?
正如当年的官氏一样?
“好。”他缓缓开口,却冰凉无比“既然你这般想见他,那本宫便成全你!”
司以徽更加用力地摇头,眼泪落的更慌。
水墨笑冷着脸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没有丝毫的心软,恍惚间,他将眼前司以徽的哭求和当年官氏跪在他面前悲悲戚戚柔柔弱弱的样子相互交叠了起来。
“够了!”
声音转为了沉怒凌厉。
“来是你自己来的,既然你如此想见他,本宫便成全你就是,如今你这又是做什么?翊君养了你那般多年,他的好你倒是没学到,官氏的下作你都是遗传的十足!”
司以徽面色更是青白的可怕,眼眸睁的大大的。
他似乎没想到水墨笑会将话说的这般的难听。
其实,水墨笑现在这般也是迁怒。
若不是当年官氏,便不会有那十三年,而他虽然未必能够和她有机会增进感情,可是,却也没有如今的患得患失。
他可以安安稳稳地过了这一生!
是的。
他是在迁怒!
“凤后!”这时候,蜀羽之从另一个方面得宫道走了出来,快步走到了水墨笑的辇轿前,面色凝然“臣侍见过了凤后。”
水墨笑眯着眼看着他,却不语。
蜀羽之抬头看着他“凤后误会了,是臣侍带徽儿过来得。”
“本宫病了一段时间,翊君又似乎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水墨笑冷笑道“本宫记得之前很清楚地告诉过你,没有本宫的命令,任何人也不得来这里!”
他根本便不信他一个字!
是他带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