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汐没有继续解释

“别说了，佑儿，不要再说了！”蒙斯醉哭诉，满目难以掩盖的痛苦“父君好后悔…真的好后悔…”

“陛下…”

对不起我…而我…却连父君也一同报复了…父君，儿臣没有你想的那般好…儿臣的心是黑的…我连自己的亲皇妹，亲父君都报复…”

那侍一愣“能用。”

冷雾沉会儿“陛下是为了二皇好。”

“二皇也知。”冷雾回。

雪汐看了看一窗“这般早…”话停了会儿，又“你让冷雨来伺候我梳洗吧。”

“陛下，夜了，回去吧。”冷雾提着一盏灯跟在了边。

“别这样！”蒙斯醉用力阻止“佑儿，不要这样！你这样是在剐父君的心啊！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不是——”

司慕涵啊司慕涵，你有何资格动怒？有何资格去责怪昨夜他的失态？

永熙帝来，只带了一个人。

他一直说着后悔，却没说后悔什么。

“很可怕是吧？”永熙帝笑了笑“是可怕，便是如今自己说来了，也不禁心底一寒，可是冷雾，便是连朕自己也无法否认这些可能！朕可以不去思，可是，却无法抹杀这些念。”

“皇贵君，时辰还早着，陛下有旨，不能吵醒皇贵君。”那侍却。

此时，便在寝室外，却站着一个人。

“陛下…”

是他吧。

“父君——”

“豫贤贵君不知雪凝在当年那事之中过什么，可是朕知，你也知。”永熙帝继续，声音没有一丝的起伏，如死一般“雪凝本便不是一个良，可是，朕明明知，却还是允了，你说，为什么？”

父两人，终究是抱痛哭。

寝室内，摧人心肝的哭声仍旧继续，而她，却没有去，而是转，缓步离开。

蒙家主夫站在一旁，也是泪满面。

“陛下没有用早膳吧？”雪汐又问。

雪汐掀了被下床“是本自己醒的，又不是你们吵醒，去吧。”

“这般多孩当中，佑儿是最懂事的，也是从来没有主动惹过事情的，这孩本该拥有更好更幸福的人生。”永熙帝继续“可是如今…却被他最亲最信任的人给毁了。”

“嗯。”雪汐了，随后便继续依着记忆往小厨房走去。

“父君…”司以佑推开了父亲，泪看着他“你打我吧，骂我吧…都是我不好…”说着见父亲不动手，便自己动起手来了。

醉儿，父亲才是罪魁祸首啊！

她面容沉静，眸光凝定，却不知站了多久。

“其实，朕和先帝，和大周的前几个皇帝，甚至和其他朝的皇帝，也不过是半斤八两！”永熙帝嗤嗤说着“哪里能称作什么有为之主，什么明君！”

如今这一切，都是当初他一手造成的！

皇帝，不是在什么朝代，在盛世还是世，都不过是踏着所有人的血泪往上爬罢了！

“陛下…”那侍言又止。

…

“主，你要去哪里？”冷雨跟了上去。

是谁的错？

“我去看看。”雪汐说罢，便起步往外走去。

外面的侍一听了声音，随即来“皇贵君您醒了？”

那侍回“陛下还未传早膳。”

这一夜，没有人能睡得安宁。

了寝殿之后，便见冷雨守在外面“主，你醒了？”

雪汐看了看他“泰殿的小厨房能用吗？”

次日，当第一缕晨光划破天际，雪汐便醒了，只是，原本在边的人，此时已经不在了，他坐起来，摸了摸边已经凉了的床榻，呆愣了起来。

冷雨一愣。

竟是永熙帝。

面对冷雾的劝说，永熙帝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停下脚步，转过看向了前方仍旧是亮着烛火的偏殿“冷雾，当日朕为何会同意佑儿的请求？”

雪汐边走边：“去小厨房看看。”

踏了夜中，影添了一抹沉重的悲怆。

那侍见状，只能急忙追了上去。

“陛下已经起了。”那侍。

冷雾沉默。

究竟是谁的错？

梳洗了过后，雪汐方才开问了“陛下在何？”

永熙帝抬起，看向了被黑暗笼罩的苍穹，此时，已无半星辰，目，皆是黑漆漆的一片。

“…是。”

永熙帝笑了笑“也许，所谓的为了佑儿好也只是一个借，朕最终会同意的，不是佑儿的跪求，也不是为了他将来设想，而只是，希望借着这件事平缓礼王和太女之间的关系，更甚者，朕只是想抹去这一有碍皇家声誉的事情。”

过了半晌，方才唤人。

雪汐看着来人“陛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