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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雪下的更大了。
雪暖汐草草地用了午膳之后,终究还是出了辰安殿,却不是去交泰殿寻永熙帝,而是去了佛堂。
或许,他的心始终需要安抚。
可方才到了佛堂,却又得知了另一件让他忧心的事情。
“程秦不见了?”大殿内,雪暖汐停下了诵经,看着前来禀报他这个消息的冷雨,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了?”
冷雨道:“奴侍也是方才听了佛堂那两个宫侍的议论方才得知了这事的,程公子昨夜早早便就寝,可今早却没有起身,起初宫侍以为他是天冷所以睡晚了,可是午后也不见他起来,便去看了看,却见程公子的床铺整整齐齐的,根本没有入睡的迹象,宫侍找遍了佛堂都没有寻到踪迹,正打算去禀报凤后。”
“那便快些去!”雪暖汐想起了昨夜的事情,心里更是不安。
虽然程秦不太可能和昨夜的事情有关系,可他却担心他会阴差阳错地受到牵连,如同当年的蜀青。
冷雨应道:“已经去了。”
雪暖汐仍是忧虑“昨日本该是一个好日子来的,可怎么便发生了这般多事情?”
冷雨看着主子,思虑了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将另一件是说出“主子,关于程公子,奴侍还有另一件事一直没有禀报。”
雪暖汐一愣。
“程公子和太女…有往来。”冷雨缓缓地将知道的说了一遍。
雪暖汐听了之后瞪大了眼睛“你说的可是真的?!”
“太女的确和程公子有过几次私下接触。”冷雨回道“至于两人是否真的有那心思,奴侍却不得而知。”
“述儿怎么能够这般!”雪暖汐怒道。
冷雨低下头“主子,太女此举虽然有不妥,但是也算不上是什么大错。”
“还不是大错!”雪暖汐恼怒“程秦是父亲母族的人,父亲临终之时将其托付给了陛下,如今她却起了这些心思,这让我如何对得起父亲?!”
冷雨抬头“主子,其实让程公子入太女府于程公子来说也未必是件坏事。”
雪暖汐一怔。
“程公子一年多前便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了,可是后来因为许许多多的事情一直被耽搁着,如今他又还坚持要为大师守完一年的丧期,等丧期结束了年纪便又长了一岁了,再者,虽程公子是大师的母族亲人,只是大师的身份不可能公开,因而他最终也仅仅只能以宫侍的身份出嫁,最体面的也便是陛下亲自赐婚,可便是如此,以程公子的出身都不可能嫁一个很好的人家。”
雪暖汐没有说话,只是神色仍旧是不愉。
“若是程公子真的愿意,而太女也是有心,那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冷雨继续道“太女不会薄待程公子的,这般大师在天之灵也能够安息。”
雪暖汐还是没有回应。
“其实奴侍这般说…也是因为…”冷雨看了看主子,犹豫了半晌方才道:“主子,这些年太女很寂寞。”
雪暖汐神色虽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