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弗儿…”
“父君。”白氏回过神来,攥着拳头“儿臣有件事想问问父君,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雪暖汐温和道:“说吧,在父君这里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白氏深吸了一口气“儿臣在来辰安殿的路上听见了一些宫侍的议论,他们说母皇新近看上了一个宫侍…是大师身边的程秦公子,如今已经调到了交泰殿近身伺候了…”
雪暖汐一愣“你…怎么会问这个?”
白氏看着他,挣扎了半晌,随即起身,缓缓跪下“父君,儿臣恳求父君帮儿臣一个忙。”
雪暖汐怔住了。
…
御书房内
程秦静静地候在一旁,他如今的任务便是时刻给永熙帝添茶水。
即便只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可是对于他来说却是极为的煎熬。
仇人就在眼前,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还得恭恭敬敬地伺候她!
他不知道永熙帝究竟想做什么,她不是该杀人灭口吗?即便他如今是程秦,可是他并不是真正的程家人,她根本无需顾忌那般多!
又过许久,永熙帝终于放下了笔,随后端起了茶杯,却见茶已经凉了。
而程秦却仍是沉浸在了自己的煎熬中。
永熙帝放下了茶杯“来人。”
程秦倏然清醒,抬头看向她。
“茶凉了,给朕换杯。”永熙帝淡淡道。
程秦看着她会儿,随后低头上前,端起了茶盏然后出去,很快便换了一杯新的,恭恭敬敬地呈上。
永熙帝断过了热茶,打开茶盖捋着茶叶“你就不怕朕杀了你?”
程秦抬头,愣了一下,随即跪下:“程秦本就是死人,陛下若是杀了程秦便是成全了程秦。”
“死人?”永熙帝抬头看着他“你活生生的,如何是死人?”
“程秦自幼孤苦,好不容易蒙母亲收养,可却又累的姐姐一家惨遭横祸,早已经是万罪之身,后有幸在大师身边伺候,可大师却又忽然离世。”程秦缓缓道“程秦如此不详之人,死是最好不过。”
“那夜你为何会在哪里?”永熙帝又问道。
程秦道:“哪里热闹,程秦想去看看。”
“热闹?”永熙帝挑眉“你不是说自己已经是死人吗?为何还会喜欢热闹?”
“因为大师喜欢。”程秦不缓不急地道:“大师看见那般热闹的盛宴,在天之灵会很高兴的。”
永熙帝看了他半晌“朕不会杀你,只是你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事情,朕也不可能如同大师所希望的那般送你出嫁。”
“程秦从未想过要出嫁。”程秦抬头,面容决绝。
永熙帝沉了沉眸,低头抿了口茶,随后,继续处理政务。
程秦站起身推到了一旁,低头继续静静地站着。
…
是夜
太女府
司予述一脸疲惫地回到了太女府,随后便去了正君的院落。
白氏没有说什么,亲自伺候了她沐浴,随后又用了晚膳。
“陛下很累?”晚膳过后,两人回了寝室,白氏一边服饰她就寝一边道。
司予述点头“有些,快过年了,虽没有大事,但是小事却是理也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