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鲜花,却不知道是谁帮了她。
与此同时,在城东的水绡阁中,隔着水晶帘,一个男子正将一双极美的手,伸入了水中,随着他拨动水流,缓缓地编织着紫色的水流,掀开一层薄薄的绡纱。
男子只露出了一个天青色的背影,但却给人一种淡雅隽永的感觉,如一朵岸芷墨兰兀自开放在溪水边缘。
在水池边上,有一方贝壳打造的座椅,一道谪仙身影,正倚在贝壳之上。手中握着一柄长笛,笛身坚实直圆,厚薄适中。上面有着泪水纹路,在笛身之上缓缓晕开。
男子手指在笛身上轻快地翻腾飞舞,润丽柔和的笛声,带着丝丝哀伤,丝丝无奈,还有丝丝甜蜜,随着指尖的颤动,笛声时而急促,时而舒缓,叫人无法听出他到底是喜,还是忧。
“咦?我的雀儿回不来了。”
在一旁以水编织着绡纱的男子,眉头一皱,陡然转过头,看向了吹笛的纳兰风吟。
只一刹那,就叫人呼吸都为之停下,那男子的容貌极其精致,每一勾每一画,都是自然而然。说不出他到底哪里好看,但五官却搭配得极为和谐,叫人挑不出一丝的毛病。
男子有着一双好看的眼睛,圆润如珍珠,透着几分水璨。
“雀儿被杀了!”
男子看着纳兰风吟那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由蹙起眉头,提高了几分嗓音。珠玉般的清音,哪怕是发怒的时候,也是动如仙音。
“风吟,你是不是早就料定了这个结果!那你还让我放雀儿出去,安得是什么心?”
“容染,莫急,这匹绡纱先织完,不要前功尽弃。”
纳兰风吟放下了手中的竹笛,脸上有着暖如薰风的笑容。长袖一挥,一片粉末就撒入了池中,淡淡的香气就渗透到绡纱之中。
“哼!你若是不给我个解释,以后别想再叫我动手了。”
容染也知道到了最后关头,若是没有及时起纱,那这匹他编织这么久的绡纱就要化入水中了。
纳兰风吟坐在一旁继续吹着笛子,让容染可以更投入地编织手中的绡纱。
容染手臂一振,一大片的绡纱飞出水面,流光溢彩的绡纱,轻盈至极,美若梦幻。他吹了一口气,原本如水雾般的绡纱就凝实起来,落到了一旁的桌子之上,整齐地叠放好。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叫我派雀儿远远地跟着那个女子?你该不会是想采花吧?”
他脚尖一点,就落在了水中的贝壳大床之上,一手撑着脑袋,目光望向了纳兰风吟。
“呵呵,你还真是猜对了,我是想采花。只可惜,花儿有主,所以我只能护花了。”
纳兰风吟伸手抚过刚织好的绡纱,俊颜上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
“你就骗鬼去吧!这么烂的借口,弄死了我一只雀儿,我要你弹十天十夜的曲子来赔!”
容染气呼呼的说道,一口认定了纳兰风吟在说谎。
“难不成我还是存心想折腾你的雀儿?”
纳兰风吟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看向了怒气冲冲的容染。
“哼!我就知道你心肠坏,嫉妒我们家雀儿比你们家刑战漂亮一百倍!还我雀儿命来!”
容染直接拿起枕头边上的大颗珍珠,颗颗都有拳头般大小,直接不要钱的朝着纳兰风吟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