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有些害怕,连着叫着几声,玉树回过神来,连忙说：“上。”

真的不要吗？一样无心吗？如果真如嘴上所说,又怎会为了一个不在乎的人而自残毁容？又怎会在无止尽的寂寞中自怨自艾,而决绝赴死？

楚妃娘娘,原名袁世兰,大燕立国以来这后之中最富传奇彩的妃。

“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守着一个无心于我的男人。”

想起最后一次见到那个凌厉如冰雪的女,那时的她上包着层层纱布,即便是看不到伤,但是还是可以透过那丝丝血迹想象里面是一张怎样惨烈的面容。

玉树立刻起告退,纳兰见了,也没有挽留。

纳兰继续问：“那你对皇上呢？也是无心吗？”

“袁人？”

直到三个月前的一个雨夜,楚岚殿中的一场风波,惯后的楚妃娘娘突然遭到贬斥,三天之内,由正二品淑妃之位,接连四次被贬,成为了一名小小的从七品人,独居西冷。

人们谈起此事,自然是冷嘲讽,一来这袁世兰得之时心气极,对于中其他妃嫔不予理睬,二来自古以来女皆是以侍君,她竟蠢到自毁容貌,自然是得不到他人的半分同情。

“王妃？王妃？”

小丫鬟久在皇,倒是十分机灵,过去打听了两句,回来也是一脸慌张,说：“王妃,是西冷的袁人悬梁自尽了。”

：“是。”

纳兰了,一旁的文媛笑着呈上一只锦盒,纳兰静静的说：“王爷对社稷有功,本不好,不方便去祭拜,王妃就递本捎去一心意吧。”

这下到玉树震惊了。

和的寝殿突然有一丝丝冷,从玉树的手指攀起,沿着手臂往上爬。她姿势僵的接过锦盒,轻咬着下,恭敬的低着：“臣妾待亡夫谢过皇后赏赐。”

纳兰摇了摇,正想说话,忽然有侍女从外面跑来,伏在文媛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文媛的表情顿时一滞,转就去看纳兰。

“谁有时间去和她们勾心斗角？”

“袁世兰？”

她本是后之中一名小小浣衣女,一次犯错,被投暴房受刑,可是谁知这名小小的女竟然会一些浅的武艺,半夜打伤了看押的嬷嬷,逃了暴房。逃跑时慌不择路,冲撞了刚刚由上书房回的皇帝车架。她尚一箭,走投无路下,一撞在楚岚殿的门上,宁死也不肯束手就擒。

殿外光普照,玉树的手心全是冷汗,她使劲的攥住一角衣衫,似乎这样,就能将有些念活活掐死一样。

她平静的望着纳兰,以十分清淡的声音说：“即便不是我,也绝不会是你。”

好在后来被救治过来,皇上喜她的气节,将她由一个小小的婢封为五品贵人,对她极尽。半年内,袁世兰独占君王,一路扶摇直上,最终被封为楚淑妃,纵然引起了前朝的诸般不满和微词,但是皇帝始终没有动摇,她在中的风一时无两,无人可与之比肩。

纳兰淡漠的笑,其实以她的份,是不该去见一个被废黜的冷废妃的,可是她还是来了,所以此刻,面对着她一如既往的不留情面,她也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问了一直在心底隐藏着的一句话：“即便不是你,你也不必如此,难不知这阖上下都在盼着你有这么一天吗？”

了二门,车辘辘而行,极远乌鸦飞过,撩起一地的冷风,几黑羽落下,飘飘缓缓,渐渐这座寂寞的廷。

袁世兰冷冷一笑,嘴角的刀痕来,看起来诡异可怕。

袁世兰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她恶狠狠地转过去,压低了嗓,负气的说：“不是我的,我才不要。”

小丫鬟添了下嘴,说：“就是以前的楚妃娘娘。”

没有人知那一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人说,楚妃娘娘和皇上发生角,气急之下自毁容貌,得人不人鬼不鬼,自然惹得龙颜大怒,遭到贬斥。

纳兰听到袁世兰自尽的消息后沉默了许久,文媛带着下人们缓缓退下去,留下一室清亮安静的午后光。

突然,只见一群太监慌慌张张的向西边跑去,玉树转移注意力,随问自己的贴侍女：“了什么事？那些人在嘛？”

东南殿的辉煌灯火中,纳兰一锦缎华服,靠在椅背上,默默轻笑。

玉树一愣,诧异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