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来了神，她来到大安朝有一段时日了，虽是在三觉书屋学易，但对这个易学横行的世的了解，还只停留于表面，有机会去见见世面，她当然乐意。

“掌柜的？今天不生意？”

余舒站在勉斋门，瞅瞅遮了半边门板的店门，探里瞧。

“您去万象街什么啊？”

“你拿着，既然在纸墨店活，就同老板说几句好话，便宜买些纸墨回来，省的我再跑一趟。”

余舒打开来看，见是昨天她给余小修的那一把零钱，不肯要“给我什么，这是你的。”

“去什么地方？”

店里没有客人，就只有曹辛一个人正在整理货架。

“这几日生意冷清，我去请位风先生过来指一下。”

“好嘞。”

“别急，喏，帮我把这两盒笔放到对面货架上。”

***

“嗯？”曹辛停下动作，困惑地扭看她。

余舒纳闷地走去，趴在柜台上：

余舒对义城的认识，仅限于纪家大宅——三觉书屋——长门铺大街，乍一听到别的地名，就糊涂了。

曹辛闻言扭，见是余舒，就：“等下要门，下午不生意。”

风先生？看来那万象街就是易学者生意的地方了。

余小修不疑有他，就接过去重新把布包起来。

“啊？”休息也不早说，害她白跑一趟“那我回去了啊。”

余舒想想也是，就捡了两角银掂了掂，将剩下的一半零碎重新包好，递给余小修：“这就够了，我同掌柜的关系好，要不了这么多钱，你收着，等有用了再。”

掌柜外，明日请早。

曹辛回到柜台边上研好墨，铺平了纸张，唰唰几笔写下两行大字：

“您大白天的关门，下午有客人来，没准会误会您要歇好几天，就到先到别人家买东西了。您写个告示贴在外面门板上，告诉客人店里今天下午休业，明天照常开门，许人家稀罕咱店里的纸墨，就不在别人家买东西，明天会再来一趟呢，虽说麻烦些，但少一个客人，可不止是少了一单生意啊。”

“那咱们快走吧。”

余舒帮着曹辛完他手上那活，见他去挡门板，心思一动，：

“别，等下你和我一起去。”

“那些小你别不舍得吃，回被老鼠啃了，你就哭吧。”

“掌柜的，你写个东西贴门上吧。”

听了她的主意，曹辛睛一亮，：“这法好，去一张藤纸来。”

“行。”

“我走啦，晚上再回来吃饭，”余舒走到门，又扭看一衣柜上，被余小修珍惜地收起来的那两包心，取笑：

余小修撇了下嘴，不以为意：“放心吧，咱们家穷的连老鼠都不肯来串门。”

“万象街。”

曹辛挖了一浆糊抹在纸角背面，给余舒拿着，去关了门，贴在门板正当中，看那黑纸白字，越瞅越满意，瞥了边上眉机灵的余舒，不由喜：

这孩，就是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