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修猛地一张嘴想要辩驳，下一刻又闭，负气扭过，闷声：

余舒看他盯着自己手上的纸包，会意：“不能吃了，我拿去扔掉。”

那老太太能因为她的前摔了一块玉，就把人关祠堂里憋死了，这回她揍了人家唯一的外孙，还不知要吃什么排。

明鼠害的余舒哪会给他，躲来躲去，被他追着满屋跑，最后实在没了力气，气吁吁地伸手着他的肩膀把人架开，仗着手长脚长，举了那包心让他够不着，严肃：

“余姑娘。”

“嘛去？”

“不许扔。”余小修声音，伸手去夺。

“老太君找我们什么事儿啊？”余舒怯怯问。

“老太君找你和余少爷过去东院问话，你去把余少爷叫来吧。”

余舒伸手了下他的脑袋，拎着那包心去了。

余舒拿着剩下的心到杂院外堆垃圾的地方扔了，转往院里走，听见背后有人喊她：

“让你们去就赶去，哪来这么多话。”纪家下人的通病，就是睛全长到脑门上了，看路都用鼻孔。

短暂的疑惑后，余舒脑里便有了主意，既不是翠姨娘犯了事，那必是昨天她在小园揍伟博的事被去了。

关小黑屋是万万不行的，这事儿她有影，要不然给少爷也揍她一顿得了，那小胖墩虚的很，给他把刀都不见得能打死她。

“我弟他去玩儿，不在屋里啊。”

“那你跟我们走。”

“哦。”余舒乖乖地跟在他们后，心里默默盘算着待会儿见了纪老太君得怎么个说法。

“好了，不许闹，和你说正经的，你以为老鼠没咬过的地方就是净的？你怎么知它没在这上爬过抓过，它们吃东西之前可不跟咱们一样还晓得先洗手，得着什么抓什么，那得多脏啊，你吃坏肚怎么办，钱看病还要受罪，就为了贪个嘴？”

她扭看是两个面不善的家丁，下意识就退了两步，防备地看着他们，三老爷后院起火的事才过去没几天，别再是又有人爬墙被抓，栽到翠姨娘上了吧？

两个家丁对视一，大概是都不愿意在这里等人，于是对余舒一招手：

老太君找他们吗？

坏了坏了，让纪家老太君给逮着了。

“老鼠咬的都被我掰掉了，这是净的，怎么不能吃！”余小修急地跺了跺脚，蹦起来去抢那包碎心。

这下可坏了，她光顾着兴和余小修和好，把这事儿给忘了，昨天晚上被小修喊了声，陶陶地没把净就走了，那伟博貌似今天上午是没到私塾去上课吧。

“丢就丢吧，又不是没吃过。”

她岂会不知余小修不是为了贪嘴，昨天看他吃心的小心样，就晓得这孩长这么大没吃过什么零嘴，好不容易有人给买了一回，还没吃几，就这么被老鼠给糟蹋了，他肯定心疼的不得了，留下那半包心怎舍得丢掉。

余舒一扬手躲过他，笑：“都被老鼠啃过了，不扔难还要留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