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对着你，我多无趣，在上又凉快，又有沿街的灯，照得天一，不知有多漂亮，你来了便是客，客随主便，听我的。”不由分说，扯了萧律人就往外走。

这倒棘手了。

萧律人不停蹄的到了京城，不及歇下就先去了铺，到了上灯时分，才将张打发走，门外余茗又来了。萧律人疲惫的了太，问：“什么事？”

许是事情太多，没有思绪，有些挠。又或许，是因为心里惦记着什么。他微微嘲的笑了一下：能惦记什么？

萧律人脸很严肃，问：“就是你信中所说的雪北香南？他们是从哪的货？为什么价钱这么便宜？和这李维清又是什么源缘？被退回来的货现在存放在哪？”

“实际呢？”他不想听这些表面上的东西。

“算了。”萧律人摆摆手，说：“天太，我没，去给欧公送个拜帖，我明天去看他。”

萧律人不太想去，推辞：“算了，不如找个酒馆，我们两个单独喝。”

欧：“人活着要学会享受，今朝有酒今朝醉，别总是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

张：“其实香料虽说是奢侈品，可是京城富裕，香闺之，都有人喜，只是因为价贵，又被仅有的几家垄断，因此市面上甚少。如果我们改为零散售，也不是没有市场。”

看看天，燥又闷，灰蒙蒙的，却没有下雨的迹向。

欧撇嘴：“才要说你老学究，就来劝我了。我一个人呢，无牵无挂的，倒也轻松。家么，就是个沉重的壳，等我想背，能背负得起的时候再说吧。”透过琥珀杯看着萧律人，促狭的：“当然，如果家中有艳小妾痴情等我，也许当另说了。”

萧律人摆手：“别急，这个慢慢想办法，先把前的事了断了再说。”

余茗应声，不一会店伙计摆了饭菜上来，萧律人只匆匆吃了两就放下了碗筷。

余茗回来，欧也跟着来了，换了衣衫，仍是闲闲的带着柄扇，一副我自清凉的模样。了门就：“我给你接风，今天我们去前海，雇一艘游船，在上还清凉，一边喝酒一边听曲。”

莫仁儒一概不提，只报喜不报忧，他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萧律人当机：“这个你来安排，腾柜面，零散售。至于御供，既然内务府李大人不认同咱们的，就略停停也好。”

“关于雪北香南，小人叫人去打听了，这掌柜的是少爷家乡的，幕后老板却是京城人，有名的齐百万。他经商多年，一手通天，与这李维清无甚亲密关系，不过齐百万的侄却是京城五品。他们的货和咱们的差不多，奇就奇在咱们什么，他们就有本事再和咱们差不多的，只是价钱要低上一成。”

他觉得心里说不来的沉。

萧律人，：“理倒也不是易事，这么一大批货，有谁能一都吞下去？仁儒约了李维清，怕还是想低价售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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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也不犹豫，：“如果只是际应酬，只要生意兴隆，倒也显不什么，可是最近御供的香料了问题，上个季度的香料倒有大半都被了回来。据内务府的张大人说，这新来的李维清在京城里都搜刮了一遍，找到了比咱们铺里的香料价钱又便宜又质量优的香料…如果咱们的香料没法以优取胜，那么这个季度以及以后，都不必再贡了。”

余茗：“少爷，该吃晚饭了。您这一路上都没怎么好生吃，有没有想吃的？才去。”

张摇，又说：“香料不宜久放，否则失了效用，就更不值钱了，依小人的意思，哪怕贱价，也提早理。可是莫掌柜说他自有理办法。如今这货还在咱们的库房里存着呢。上就是汛期，只怕到时会更糟。”

上果然清凉，摆了几个凉菜，叫船娘开了一坛好酒，萧律人和欧便对坐而饮。不远有丝竹之间，卖唱的船娘穿着轻、透、薄的衣衫，放开歌，婉转低唱。

张应了，却担心的：“如果断了御供这条路，怕是铺里的收要砍掉十之七八，光靠零散售是不成的。”

萧律人只是淡然的笑了笑，朝着欧举了举酒，缓缓的，悠悠然的饮下，睛望着繁华的面，那里是另一个璀璨的如梦如幻的世界。

萧律人笑笑，说：“欧，你倒会劝我，你自己呢？一直在外这么漂泊着，就不想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