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姗好奇问：“的父亲，也曾想卖来着？”

而聂如玉更是义愤填膺，惊：“你怎么倒和我一样？”

苏静姗听得目瞪呆，质疑：“不孝可是大罪，你们怎么不去告他？”

杨柳和聂如玉都是行走惯了的人，自有相熟的客栈，她们带了苏静姗直接到一家悦来客栈住下，轻车熟路地唤小二端饭菜到房里来吃，又叫他打的洗澡来。她们虽然没给赏银，但那小二还是跑得飞快，殷勤无比，苏静姗心想，这应该是同威远镖局有合作关系的一家客栈，既然如此，安全一定有保障。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杨柳羡慕她有个好娘亲是正确的，若不是计氏为她打得这样妥当，她这一趟远行，一定不会有这样省心。

三人结拜过后，相视而笑，苏静姗笑：“我在家排行第三，而今结拜，又是第三，可巧。”又朝着杨柳和聂如玉直眨：“我娘曾一两银买了本‘缘份册’，等我回家就替两位翻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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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昧的旧作－－－－－－－－－－－－

杨柳闻言，同她一起苦笑。

杨柳和聂如玉都笑：“极是，以前我们都是一个人，而今却有了姊妹三个，正该慢慢合计，过得比以前更好才是。”

聂如玉：“怎么没告过，但那时的知县却说，我哥哥又不是没给我娘饭吃，又不是没给我娘衣穿，怎么算得了不孝？还有那些下人对我们的冷嘲讽，虽然叫人生气，但却是作不了告状的证据的，奈何？”

杨柳一听，惊诧：“你竟也是个苦命的？”

聂如玉：“我家就在东亭县，也算得是个富裕人家，前些年父亲去世后，撇下我和母亲，还有个庶哥哥，哥哥自认为父亲已逝，家产自然都是他的，便在家当家作主，对母亲的话奉违，到了后来，竟是连顿好菜好饭也不肯给我们吃，新衣新鞋就更别想了。我实在不忍见着母亲受苦，就让哥哥把我的那份嫁妆给我，哪晓得哥哥早就暗中手脚，把我们聂家的家产，全转到了我嫂名下，作为了她的陪嫁。既是嫂的陪嫁，哪又有我的份，就算告官，也是告不赢的，何况又没有人肯替我们首。母亲自己受苦，是从来都不肯抱怨一声的，但却为我的嫁妆忧心，因而一病不起，没挨两年就去了。母亲一走，哥哥更加肆无忌惮，竟偷偷唤了人牙来家，想把我给卖掉，我又气又怕，只好忍恨同他商定，到镖局走镖，赚钱给他，换他不卖我。”

聂如玉闻言，便停下了手，慢慢坐下来，苦笑：“大，你虽然有爹，却跟我哥哥一样，是只要钱的，咱们供养了他们，还哪里有钱来置办妆奁？这年，没有一份面的妆奁，就连同行的镖师，也是不愿娶我们的。”

假，却怎奈父亲一心想要卖女，而今也是苦得很。”

聂如玉害羞，扑过来就要捂苏静姗的嘴，杨柳却是：“二妹，咱们都多大了，还有甚么可羞的，三妹妹有这个心，咱们该谢她才是。”

苏静姗忙安她们：“不急，不急，咱们一起想办法，路总是人走来的。”

她们到时，已近黄昏，天不早，再加上苏静姗惦记着第二天要早起去衙门办事，便没有久逛，只趁着骡车行走时略瞧了瞧。

几人一番说笑，不知不觉船已靠岸，杨柳背起行李，与聂如玉一左一右地护住苏静姗，顺着搭板下船，再到码上雇了一两骡车，坐了朝城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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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这一番谈，颇有都是天涯沦落人之，彼此之间更显亲密，临到苏州前，竟互述年纪，结拜作了个妹，杨柳为长，是为大，聂如玉次之，是二，苏静姗最小，是三妹。

苏静姗听了她这番话，竟突然觉得——幸亏苏留鑫还在，不然剩下个苏远光，她的境只会更糟糕，毕竟这是个男权的社会，女人太过弱势，若没有的娘家撑腰，甚么尊敬嫡母，都是一句空话。

苏州城的繁华，自是小小的东亭县所不能比，街宽且洁净，两旁商铺林立，一的黑底金字招牌，气派非凡，就连那门迎来送往的伙计，都显得格外神奕奕。

聂如玉讲完，独自伤心去了，杨柳也是面黯然，只望着波涛翻的江面发呆。苏静姗虽然也难过，但到底此去苏州，还有希望，不过一会儿功夫，就看开了，还说了几个笑话，去逗杨柳和聂如玉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