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是觉得礼物贵在有心,而不是价值,但刚才看到了沈氏、胡氏她们的礼物,心里还是有些觉得拿不出手的,要不是葛氏刚才的讽刺,她还真有些犹豫,她在老夫人身边坐下来,先前还觉得有些尴尬,但老夫人慈祥的目光让她如沐春风,不久便也放松了些。
接下来,容紫嫣和葛熙冉也分别送上了礼,都是些瓷器、挂饰什么的,也没什么特别,只是韩澈的礼却是特别了些,是一幅画。绿莹莹的山,碧蓝的海,右侧是一行俊秀的隶书: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方静好虽不懂画,但也是看得出是用了心的,她听说过韩澈与容少澜都是喜诗喜画的人,却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画,想起他吹的笛子,悠远轻扬,不觉出了神。
韩澈的画引得容百川也细细端详了一番,不觉有些感慨:“韩少爷与少澜果然是知己,这画和少澜的风格很神似,少澜儿时便喜欢缠着我作画,去法兰西这些年,我已经好久未作画了,今天看到韩少爷的画,真觉得有些亲切。”
胡氏的眼光也落在那幅画上,一动不动。
韩澈只轻轻一笑:“二老爷叫我韩澈吧。”
容百川看着他轻笑道:“不如我就跟着大嫂叫你阿澈吧?你也别叫我老爷,都是一家人,你也跟少澜一样,喊我一声二叔好么?”
韩澈怔了怔,本来云淡风轻的眼睛起了些许波澜,不觉吐了二个字:“二叔。”
“好。”容百川笑的很开心,一旁的陆曼也笑了。
柳氏也像是感慨万分,眼神有些恍惚,望着韩澈,又望了望那幅画,站起来对老夫人道:“娘,你还记得阿澈吗?少澜走后,他便留在了府里,这些年锦绣织多亏了他。”
方静好知道柳氏看着那画,一定是想起自己早逝的儿子了,心里也叹息了一声,柳氏对容少澜的确是疼惜的,否则刚才也不会为老夫人引见韩澈,那一刻,她大概把韩澈当做了容少澜一般,想让老夫人也认可他。
老夫人细细看了韩澈一眼,却只是客气的道:“谢谢了。”
韩澈依然笑着,如清风淡云一般,眼底却掠过一丝落寞,浅浅化开来,很快消失不见。
大家又说了一会话,柳氏道:“时间也不早了,开席吧,免得客人们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