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湿湿的。
“以后小心些。”方静好模棱两可道,她不知道孙嫂的冥纸是烧给谁的,心想这是人家的**,也不好多问,谁知孙嫂竟开口道:“那日…是我一个老姐妹的忌日。”
方静好迟疑了一下,她还记得,柳氏在祠堂守夜那日,也说是一位姐妹的忌日,竟有这么巧的事?
孙嫂见方静好垂首不语,小心翼翼的道:“四少奶奶怎么了?”
“没事。”方静好随即道“正好想起那日我陪着太太在守夜呢。”
孙嫂忽然咳嗽起来,方静好连忙拍着她的后背,她好久才缓过劲来,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问道:“太太…那日真的在守夜?”
方静好发现她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不觉点了点头。孙嫂得到答案,竟整个人像是凝注了,半响才犹如低喃般道:“守夜、烧纸钱,都是为了活着的人好过些,死了的人,死都死了,还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方静好不觉怔住。
回到桃苑,平琬瑞竟来了。一见她便雀跃的冲上来给了她一个拥抱,神秘兮兮的笑道:“亲爱的,我给你的东西收到了么?好用吗?”
方静好被她抱的莫名,对她肉麻的称呼更是汗颜,一看桃心早就张大了嘴巴,愣了半响,才出去忙活了。
“我都好了,难道你叫我天天带着那玩意儿?”方静好失笑。
“那倒是,下次吧,反正有的是机会。”平琬瑞道“我是来问你衣服的事的。”
“画是画好了,就是木棉需要绣娘绣出来,等好了我叫人拿去你那里。你姨娘他们还未回去?”
“昨天早上就跟着爹回了杭州,我是死赖着才没被抓走,你也知道,我那个老爹拿我最没办法,所以我现在自由了!”
“你呀心这么野,一个人待在这里有什么好?”方静好戳她脑袋一下。
“还不是为了多见见你,去了杭州,虽然也不是隔得多远,总是麻烦。”平琬瑞撅起嘴“何况,我现在越来越崇拜你了,听说你男人最近改变了很多?好像唐少他们叫他去赌场也不去呢,整天在锦绣织里,还有你奶奶寿辰那天,我被拖着打麻将,打了一会找不到你,书淮说你们一起出去了,嘿嘿,是不是去外头约会了?”平琬瑞叽叽喳喳的道。
方静好想起容少白说的散心,不觉有些讪讪然,不过想到什么,又笑起来:“什么时候开始叫‘书淮’了?你不肯走不是因为我,是因为那个书淮吧?”
平琬瑞顿时脸红起来,煞是可爱,见她难得的羞涩,方静好也觉得欣喜:“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他未娶,你未嫁…不过,你爹知道这件事吗?”
“当然不知道,我怎么会告诉他?你知道他最宝贝我这个女儿,要是让他知道了,一定烦死。”平琬瑞嗤之以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