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胡氏不同,胡氏是聪明的,也是难应付的。
第二天,某家酒家的包厢里,坐着两个穿着旗袍的女子。
文娇龙笑意融融,胡氏颇含意味地打量着她:“素闻文老板与我们少白交情颇深,却始终没有机会见到。”
“二少奶奶找我不会只是为了见见我吧?”文娇龙直接道。
“我只是觉得有件事文老板是想知道的。”胡氏道“少白有没有跟文老板提起过,他前几日纳了一房妾室?”
文娇龙眉心微微一蹙,胡氏已笑道:“我也不怕家丑外扬,少白与他媳妇向来关系不好,他也不是个孩子了,家里没个知心的人,又与那些个小丫头们朝夕相处,难免日久生情,本来也没什么,不过他虽是有了两个女人伺候,心情还是不好,总是借酒浇愁,他二哥在世的时候向来疼爱他,现在他二哥走了,我这个做嫂嫂的看着他这副模样也是心疼…”胡氏叹了口气道“太太对你们的事也是知道一些,问过少白,他却说你对你已没了兴趣…”说到这,胡氏看了文娇龙一眼。
文娇龙脸色虽依旧平稳,但眼底却有一丝不安一闪而过,胡氏满意的叹息一声:“我想你们之间一定是有了什么误会,他这几日才会郁郁寡欢。文老板,少白的性子我清楚,你比我应该更清楚,你们既是两情相悦的,错过了岂非可惜?我知道文老板生意做得好,但一个女人怎么会不渴望和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女人这辈子能够找到一个真心待你的人实属不易,一定要抓住才对,否则后悔就来不及了。”
文娇龙打断道:“二少奶奶为何要跟我说这些?”
胡氏叹口气,眼中露出一丝忧郁:“我自己的幸福是再也不奢望了,可也希望少白开心些。说到私心,你也知道少白很可能是以后的当家人,你若能嫁进容家做了少奶奶,也算是让他承我的情了。只是,这也是我一厢情愿而已,怎么做,还是要看文老板。”
几句话说的实在,说话时,胡氏也的确是想到了自己,故而眉宇间的怅然也是自然流露,文娇龙看了她半响,眉头轻微的动了动。
胡氏走后,门口闪进一个男人,一双眼睛如鹰般锐利:“没想到这二少奶奶找你竟是这个意思。”
文娇龙看着他良久道:“这不是正合了你的意么?”
那人冷笑一声:“看来连容府的人都知道他容四少最近很少和你往来,你的欲擒故纵是不是失效了?我让你抓牢他的心,尽快嫁进容府去,你说容少白那样的男人逼不得,你越是不在乎,他越是会把你放在心上,结果呢?他娶了一个不够,又娶了一个,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你要我怎么做?”文娇龙淡淡道,眉间却露出一丝苦涩。
他沉下眉“你们那么多年的情谊他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他最近不来也许是因为看见了我的枪袋,起了疑心。不如我们上演一幕好戏,让他知道你对他的真心?都说失去了东西才会珍惜,你说,若你死了他容少白会不会心痛欲绝?”
“你要我死?”文娇龙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