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惊讶。
她在这个时空里除了方家与容家两个家,已是别无熟人,她此刻在方家,难得是容家出了什么事派人寻来?
姚小巧顿了顿,飞快的瞟了容少白一眼,容少白有些莫名,却听她道:“不是找你的,是找四少爷,说是…说是从什么龙门来的。”
方静好愣了一下,道:“把人请到前头去吧。”
姚小巧走了,方静好回过身,看着有茫然的容少白道:“不去看看吗?深更半夜的,定是急事。”
容少白踌躇了一下,站了起来。方静好立着不动,片刻,才缓缓朝前走去,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一句话:“四少爷,不好了,文老板这几日不知怎么了,情绪不太好,今儿夜里竟、竟割破了手腕,血流了一地,要寻短见呐!”
她像是石化般定住了,文娇龙…自杀?!
她望向容少白,只看到他的背影轻轻一动,显然也是有了几分焦灼。只听那伙计催促道:“四少爷,您就去看看吧,她叫唤着你的名呢,再不去,万一…”
“马车在哪?”容少白打断道。
“就在屋外,请——”那伙计伸了伸手,容少白转过身来,看到门后的人,脚步蓦地停住了。
方静好看着他,他的眉心微微蹙起,与她目光相撞的那一刻,却是有些无措的抿了抿唇:“我…”
方静好淡淡道:“快点去吧,明天我自己回去。”
容少白顿了顿,才转身上了马车,马车一路飞驰而去,方静好倚在门口,夜色清冷,仲夏夜里本是温热的,她却觉得有丝丝凉意。忽然便想,文娇龙此刻不知如何?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割腕自尽果是惹人心疼的,容少白说不定连心都碎了,自己不过是死了爹而已…想起适才他双眼迷离说的那番话:你想不想要个孩子?这样,也许会好过些。
容少白啊容少白,你不会明白,我要的不是一个孩子。
可惜,他或许永远不会明白,又或许根本无心明白。一念至此,她淡淡一笑,转入房中去。
睡吧睡吧,自己是怎么了?竟计较起这些来?
翌日清晨,方静好回到容府。她穿着孝服,白衣素容,一进府便去了梅苑。柳氏已坐在厅中等她,见了她的装扮微微一愕才道:“亲家…”
“我爹昨日过世了。”方静好接口道。
柳氏叹息一声:“早知道便让钱大夫跟着去瞧瞧的,兴许还有转圜。”
方静好道:“我爹走的很安详。他被病重折磨许久,也终是解脱了。”
柳氏看了她许久点点头:“难得你想的通透。”顿了顿道:“少白没惹事吧?”
方静好摇摇头:“没有,只是有些事,兴许要晚点回来。”
柳氏并未多问,只是道:“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屋里歇息去吧。家里的事需要帮忙尽管开口,我们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好顾虑的。”
“谢谢娘,爹已下葬了,老屋有个阿姨守着,没什么旁的事了。”方静好恭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