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弘信中说,那边一切都好,与北边的几个商贾相的也不错。”
柳氏摇摇:“不要
,你是自己人。”她顿了顿
“其实,这玉印里究竟有什么,我也不知
。”
方静好听完,也暗自在心底叹息一声,柳氏的话没错,越是不确定的东西,越是煎熬人的意志,让人有想一探究竟的心理,使人变得越来越贪婪。
“也许他把我当成了别的什么人吧。”韩澈淡淡地笑“你也许没有听过,鹰里有一个人,被人称为‘银笛书生’,他有一支银笛,也是从不离
的。”
他眉宇间浮上一丝好奇:“你不恨他们么?他们绑架过四少爷,还害得你跌落在捕兽网中。”
经过那么多事,大宅里发生的一切让她有
受。就算是一个温柔可怜、弱不禁风的女
,也照样能害得你失去一切。
她与韩澈并排走着,不觉侧过脸:“刚才,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
“有时还佩服他们的,这样的生活,照样天空海阔。”
对于这个话题,柳氏似乎不愿意再多讲,喝了茶,说起了北边的事。
方静好也笑了,她心中想的,与柳氏想的是一样的。如果哪一天,容家非要打碎玉,那便是到了迫在眉梢的时候。无论她如何看待这个家,也不希望真的有那么一天。
前世历史上有许多土匪草寇,在保卫祖国的时候也献了生命,他们是****还是英雄?谁也
好久没听到鹰这两个字,她不觉
:“那些人的生活和你应该是完全不同的。”
方静好不响了,半响才:“那黑衣人应该是二姨娘叫来的,可他看到你的银笛好像表情很古怪…”
当时她就觉得有些古怪,要说是把枪他有这反应也就罢了,但他已看清了不是把枪,还得意了片刻,后来不知怎么却盯着那银笛
了神。
“是吗?大概那黑衣人把你当是他了吧。”方静好也笑了。
她低声:“虽然这样,但这玉印的秘密,还是永远不要揭开的好。”
柳氏望着她,似是理解了她的意思,终于一抹柔和的笑:“是啊,但愿我们容家,没有用得到玉印里的东西的那一天。”
他笑笑:“笛,是家母生前最宝贝之
,也是她留下来唯一的遗
。”
“也正因为如此,”柳氏的眉宇间也一丝怅然“打玉印主意的人也越来越多。都说越是神秘的东西,越是会引起人的遐念,说的,大概便是如此。”
方静好,韩澈眉梢轻轻一挑
:“
娘,我先
去了。”
韩澈望了她一会,目光落在她的胳膊上:“有没有受伤?”
她想了想,微微摇:“恨一个人,是要有
情基础的,越是充满希望,失望之后恨的会越
,恨一个人,会很累,
心都累。那些人,
本不值得我恨。他们不过也是想活下去而已,只是活的方式不同,对人的态度不同。有的人用枪、有的人用计谋,同样杀人,却不见血,那样的人,更让人害怕,因为你防不慎防。”
“哦?”韩澈的目光闪烁一下“怎么说?”
她摇摇:“只是有些淤青而已,
药膏便没事了。”她忽然想到什么,笑
“你那笛
,在黑夜里看起来还真有些像一把枪。”
方静好淡淡地笑笑,并未说话。心里却不知怎么浮上一丝难以解释的失落。
方静好看了柳氏一,柳氏似是心下了然
:“少白那孩
,从小不喜
这些功夫,叫他写个字比什么都难。”
走梅苑,天已微亮,秋日的清晨,容府四周笼着一层淡淡的白雾,微微有了些凉意。
“是英雄还是草寇,不到最后一刻,是不知的。”她淡淡地
。
这样一想,最可怕的反而不是那些土匪。
他想到那黑衣人逃跑前似乎脱而
两个字——银笛。
韩澈双眉微微一挑,轻轻笑了:“是啊,拿枪的人,要有一颗的心,有一双
燥、稳定的手。”
容家对她来说,曾是想逃开的,然而不知何时开始,她竟觉得,丝丝缕缕,仿佛有很多东西,无法割舍。
方静好笑笑“那些人拿枪拿,从小是在枪
讨生活的,你呢,拿笔拨算盘,若你刚才拿的真的是枪,也不定打的准,总不能像作画一样吧?”
方静好一怔,柳氏已接着“相传这块玉是从太上老爷那一代传下来的,那时候,我们容家的贡品布匹凤凰涅槃其中的一
原料正好绝迹,据说太上老爷那时便写了凤凰涅槃的
方,放于一块羊脂玉中,刻上容家的姓,作为印章,留作纪念。这本来也没什么,可太上老爷去世那年,把玉印传给太老爷时说,这玉印中是他留给
孙后代的珍宝,若是日后容家遇到困难,便可打碎玉印取
。故此,便有了玉印里有珍宝之说,有的说是前朝皇帝赏赐的一件稀世珍宝,有的说是容家世代积累下来的财富汇在一张纸上,放于玉印之中,也就是所谓的藏宝图,可是那之后,容家的生意并未
什么纰漏,反而越
越兴旺,那块玉便也成了一块象征容家当家的摆设,没人真正知
,里面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