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时面子上下不来,过几天自然来看你了。”
悦容抽泣道:“他说了那么狠的话,肯定不会再来了。好,你就去当你的逍遥太子,我把自己闷死在宫里看你良心上过不过得去!”
傲霜皱眉道:“太子有怎能逍遥得了?你还不知道太子爷的境况吧。前朝后宫现在都在议论小姐的事情。说小姐出身低微,不堪母仪天下。还有更难听的说辞,涉及到太子,说什么好马配好鞍,太子母妃乃是充掖宫室的罪奴,能找个国子监生的小姐已经心满意足了。”
悦容一听,不觉怒道:“他们编排我就算了,我是出身寒微,干嘛要牵三扯四糟蹋太子?”
傲霜叹气道:“你既然背后如此维护太子,为什么当面就不能说话和气点?不管愿不愿意学那些陈规旧习,好歹想着为了太子面子上好过就委屈一下自己不行吗?”
听到此言,悦容皱眉不响,发了半晌呆,一语不发,自去梳洗睡觉。一夜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才朦胧睡着,突觉有人走近,睁眼一看虽然模糊,那身形不是佑樘又是哪个?
悦容打一激灵,头脑清明,翻身坐起来,沉下脸道:“太子爷真是贵人多忘事,贵足又踏贱地,赶紧请回吧,别让人家笑你言而无信!”
佑樘故作长叹道:“原本想看你想了这半日,是不是预备从今以后待我好一点。谁知还是这样无情,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看我还是走吧,别在这里讨人嫌!”说完作势要走。
悦容不疑有诈,起身一把揪住他一只衣袖,满眼的泪险些就要夺眶而出,依然嘴硬道:“你今儿要是敢走出这宫门一步,以后永远都别想再见到我!”
佑樘见她真情流露,目的达到,就势坐在塌边,拥她入怀道:“你要早这么待我,就是挨拳头我也要一天来八趟,看你烦不烦!”心里暗暗佩服佑楠神机妙算,原来欲擒故纵之计对付悦容如此好使,真不知她算计梁芳的诡计如何想来,如今竟然这么容易就上了自己的当。可见一物降一物,自己一定能把她吃的死死的,让她乖乖听话,少给自己惹事,将来才能有望做个母仪天下的贤后。
悦容看佑樘留步,心里踏实,突然回想自己刚才的大胆举动,不觉脸红心跳。想到几天来受的委屈,不由又悲从中来,哭道:“你今天那样对我,说那样伤人的话,真是好狠心!我是为你来这里的,你不要我,我又不知道怎么回去,你叫我怎么办?你可知道如果离开你身边,我的存在就是毫无意义的吗?”
天知道悦容只是实话实说,毫无渲染,可是听在他人耳中,却是最深情的内心告白。佑樘不承想悦容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心里感动莫名,不禁有些后悔在她身上使计,当下把她拥得更紧,哑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悦容犹自不忿道:“你不知道。你以为你知道,其实你不过是个长着榆木疙瘩脑袋的傻瓜!”
佑樘见她以眼还眼,拿自己数落她的原话回敬自己,不由想起她学不来宫廷礼节而愁眉苦脸的小样儿,心里一乐,打趣道:“正是因为你的夫君是个傻瓜,所以才会这么奋不顾身地娶了你这个打遍天下的母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