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何苦呢？

老老实实站在一旁，闲看这大好河山，坐看这如棋的世事，静看这千年未有的大唐盛世，细看这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戏剧人生。将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洒脱，何等的超越。

李泰沉思片刻，回应着赵志泽的目光，叹：“真的悟了。”

“悟来了？”赵志泽笑问。

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赵志泽的几句话说的李泰一愣，接着，虽然李泰的面未变，心中却如翻江倒海，思绪上杂不堪。

人卖了。

赵志泽鹰隼一样的目光直视李泰：“真的悟来了？”

细细思量，凭什么要在原本就班的过程中横一脚，即便是没有自己的参与长孙无忌也是河沟里的泥鳅，翻不什么大狼。为什么自己要四拜求来心本与自己无关的事。

赵志泽不在多言，一笑过后，轻轻捧起案几上的香茗，轻啜一。

赵志泽停止了话语，面凝重，语重心长的继续：“不过你为什么要参合到这事中呢？是你是想改变些什么，还是想预防什么。问题是你有这份能力吗？不是我小瞧殿下，但就今天来说，在万年县中安置一个小吏还要别人帮忙，你又有什么能力来让事情你的想法改变呢？”

以往连番碰之后依然沉迷，在李世民的杖责中依然固执如旧，在长孙皇后的苦劝中仍然没有自，或许是以往的累积，此刻在赵志泽看似无意的话语中，李泰悟了。

看着神秘依旧的赵志泽，李泰心暗忖：“这个赵志泽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那么能不能到呢？”赵志泽再次追问。

“辱不惊，看前开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这才是今生应该追求的境界。

赵志泽说的没错啊，自己有什么能力去横一脚，论人力，边除了女就是内侍，本没有可用之人，即便是针鼻大小的事也要四求人；论能力，能影响的也不过是寥寥数人，还是念及亲情才能取得帮助；论及勾心斗角的拼智力，他可不敢认为大唐这些人中英是无能之辈，真的斗下去，最终尸骨无存的一定是自己。

李泰为难的样惹得赵志泽毫不顾忌的哈哈大笑，直到笑够了才半叹半讽刺的说：“本以为我们聪明过人的卫王殿下边会人才济济，没想到啊，遇到这么事却会左右为难。罢了，罢了，再帮你一次也没什么，不过…”

“是的。”

从玄武门墙的暮霭，到东那刺鼻的血腥。从不知天地厚的喋喋不休，到李世民那心痛无奈的杖责。从那似是而非的国策提议，到和孔颖达的针锋相对。从为女路担心，到今天的无事生非。可以说就没过一件明白事。将一堆不关己的事揽在肩，以那些不知所谓的理由当幌，一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结局却依然如故。

静心享受该有的荣华，照顾好边应该关的人，一切足矣。

赵志泽看着李泰的神由满面愁容转为洒脱一笑，问：“还用我去探听吗？”

李泰扪心自问过后，语气毅的回：“世事无常，以后不清楚，但现在完全能到，不敢提及将来，只能把握现在。”

真是应了那句话“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多谢赵校尉，不必了。”李泰温文尔雅的一笑，对赵志泽施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