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蕙兰对李泰提了询问：“殿下，你刚刚说十年，我想问你，若是嫣儿十年后依然这样，你将会如何？”

李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怅怅的喃呢，声音低的好似说给自己听一样：“我是一个人，一个比你们想想的要复杂的人。死过一次的我比任何人更知生命的宝贵。在生死之间一次次挣扎，在病榻上缠绵很久的我，比任何人更知时光的宝贵。

李泰和嫣儿拥抱着哭泣，蕙兰和墨兰也在低啜泣，刚刚一番狂风暴雨般的“训斥”没有吓到墨兰，反倒是李泰现在是作为让墨兰到害怕。

嫣儿笑而不语，晶莹的泪仍旧挂在粉的脸颊上，轻轻拉过李泰，搂在怀中，一如五年前的情景。

“难我一定会幸福？”嫣儿声诘问。

嫣儿不忍心在李泰已经撕裂的心上再撒一把清盐，叹息一声，有气无力的说：“罢了，既然四郎觉得不需要嫣儿继续照顾了，嫣儿就离开。四郎不要为难，或许像你说的，外的生活更适合我，毕竟那里有我的老父慈母。”

我不是圣人，也没想过圣人，更不来圣人。我也有自私的一面，我总是站在亲人一边，即便我在训斥，在教导，但心仍是偏向亲人。

墨兰自提起勇气，来到李泰边，小心翼翼的问：“殿下，咱们不让嫣儿走好不好？我不懂你说的十年是什么意思，但我真的不想让嫣儿离开我们。要不等下次放女的时候再让嫣儿走，好不好？”

嫣儿满脸泪的颜笑让李泰更加心痛，趴在嫣儿怀中泣不成声。

李泰的话语很长，墨兰听的似懂非懂，只好再次追问：“殿下，你到底是让不让嫣儿走啊？”

李泰挣脱嫣儿那温的怀抱，怜的注视着墨兰，轻轻摇摇：“我也不想，但世事无情，容不得我犹豫。女的机会少之又少，十分难得，若是不走，下次就不知什么时间才可以了。或者只能等我离开府才有机会带你们去，那样最少要等六年。六年啊！你们年龄较小，等得起，嫣儿等不起了。”

李泰拉着嫣儿的手细声说：“嫣儿，不是我不想留你，是我不能。先看看，陪陪家人父母，若是真的不习惯外的生活，不用十年，等我开府之时我接你回来。好不？”

“必须走！”

李泰闭上睛，不敢和嫣儿对视：“我不知你的幸福在那里，我只知它不在中。”

屋内所有人都听了嫣儿的言不由心，李泰狠下心闭不看。墨兰的泪不停的滴答落。屋里除了啜泣声之外一片宁静。

李泰直视满脸泪的嫣儿，肯定的说：“嫣儿，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我无力承担，我无法保证未来，你的幸福应该在这三丈红墙之外。对不起。”

这就是我，一个酷似普通人的大唐皇。”

值得庆幸的是，我经历了这么多，却没有迷失。没有变成那冷漠无良之人。相反，我更懂得珍惜生命，珍惜情，珍惜边之人。或许有人会觉得我人办事懦弱，或许有人会觉得我为人世不合时宜，或许有人认为我是妇人之仁。我想说的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想过建功立业，没有想过万人敬仰，更没有想过权倾朝野，争霸天下，我想的只是让自己过的好一，让边人过的好一。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