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程知节暗叹一声，微微的摇摇。

李泰将手中的酒樽放在长桌上，站起来：“这个问题很简单，你告诉我，站在你背后的人是谁？”

李泰是这番询是为了确定心中的猜测。郑瑞鹏的一句“不敢”说明了这个人是郑瑞鹏能够接到的；在李泰面前说不敢，表明了这个人份地位即便不在李泰之上，也是相差无几的；能够找到郑瑞鹏合作，又说明这个人势力并不算大。而且这个人还要和李泰不合，

郑瑞鹏起之后，看着神情凝重的李泰，想不明白前的贵人在考虑什么？也不敢多说话，试探的拿起执壶，为李泰斟酒，这次李泰没有拒绝，反到将樽中酒一饮而尽。

综合这些条件，李泰也勉在心中圈定了一个人选，只是李泰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个人要针对自己？这个问题没办法问别人，也没有人可问，李泰只能叹息一声，将疑问压在心里。

郑瑞鹏的反应已经在李泰的意料之中。有程老爷的面在，李泰不好过分拿郑瑞鹏。倘若郑瑞鹏真的说那个人是谁？他的生死安危还真成问题。两害相权取其轻，趋吉避凶是人之常情，李泰理解这，知在程府这块地面上再怎么迫郑瑞鹏，他也不会说那个人的名字。

“请殿下吩咐。”

“嗯，你起来吧。”李泰没置可否，只是让跪地许久的郑瑞鹏起。

李泰没想要郑瑞鹏怎么样，这样的作为不过是为了吓唬他而已。到郑瑞鹏已经到达崩溃边缘。也就不在施压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泰说话了：“本王要你家财何用？你当本王就贪图你那银吗？”

看着跪地哀求的郑瑞鹏，李泰叹：“既然你不想说。有程老爷在，我也不能迫于你，那么，你回答我另一个问题，你告诉我，你是不能说，还是不敢说？”

李泰接过来一看，不禁莞尔，这是“文记”那座小楼的房契，李泰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要钱买个安心，看着不断摇无语的程知节。李泰笑：“郑东家，我收下了，不过…”

郑瑞鹏不知怎么回答，脆依然是以抢地，继续哀求：“请殿下开恩。”

李泰说完也不郑瑞鹏的反应如何，笑着对程知节告辞：“程叔叔，天太晚了，小侄唯恐家人惦记，就先告辞了，改天再和程叔叔痛饮。”说罢李泰起行礼，那张房契就留在暗红的长桌之上。

程知节对郑瑞鹏膝盖、手掌，额上的尘土视而不见。拉扯着郑瑞鹏就要席。郑瑞鹏却是被李泰吓怕了，扭的不敢坐下，直直望着李泰。直到李泰装作无意的，郑瑞鹏才算安心坐下，借着汗的机会，偷偷用衣袖抹去了额的灰尘。

郑瑞鹏坐在月牙凳上，没有得到李泰明确表示的他，心中还是不安稳，趁着桌上一团和气的气氛说：“殿下，这是…，还请你收下。”说着从衣袖中掏一张绢纸来。

李泰将手中的房契放在桌上，说：“不过还要郑东家帮忙把这张房契换成银钱。这银钱就送到卢国公府上吧，就算孝敬程叔叔的买酒钱。”

就在他以为已经没有希望，开始绝望的时候，李泰的话让郑瑞鹏心底从新燃了希望之火，语声急促：“殿下需要什么，我一定能为殿下办到。”

郑瑞鹏抬起，看着李泰衣衫的下摆，考虑很久，他也是明白人，知这是李泰在让步。若是还不回答，即便李泰给程知节的面，现在不与他计较，那么在以后，只要他还在大唐的土地上生活，就一定没有他的好果吃，在这个重士轻商的年代，没人会因为一个商人而得罪皇。

郑瑞鹏再三考虑之后，低声说：“回殿下，草民不敢说。”一句话说完，郑瑞鹏像是放下很大的包袱，长舒了憋闷在心里很久的一气。心中暗想“能说的我都说了，剩下是你们两位贵人之间的争斗，和我无关了。”放下包袱的郑瑞鹏切的看着李泰，希望李泰给他个明确答复。

渐渐传到了他的心底。

郑瑞鹏对李泰的问题早有准备，这个问题并不让他意外，但他却是没办法回答。倘若实话实说，他的结局将会凄惨无比。若是不说，又怕李泰不依不饶。

“那好，改天我们再一醉方休”程知节起送李泰离开，还不望低声对郑瑞鹏骂：“糊涂，一会在回来再和你说。”

程知节不知刚刚躲在哪里，此刻却大笑的从后门走了来：“看起来你们两位很谈得来吗？来，坐下一起喝酒。”

“其实本王没想让你来见我，给我代的人也不应该是你。不过既然你托程老公爷将我请来，我也就和你说吧。我要的很简单，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