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受不了呀!这对你打击太大了,所以你下决心要回家报复,对吗?”
这些是我分析薄芝霜地性格得出的推论,此女脾气倔强。心高气傲,表面温婉,其实却很冲动。非这么尖锐不能直接击溃她地心理防线。
她果然被激怒了,泪水瞬间涌上眼眶。笑道:“是。我就不服气,凭什么好事都落到她头上!家人选的不是我。马良选的不是我,卫青选的还不是我。我不信,我比她差在哪里?她除了会装可怜,卖弄乖巧,哪里比我强?为什么要对我这么不公?”
机会已到,不容错过,我陡然提高声线,喝道:“所以你就下毒手,害死她?”
她错愕不己,大叫:“你别血口喷人,我没害她!是她自己算错了侯爷回府的时辰!与我何关!”立即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已是太迟。
我心中一颤,不可置信地问:“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有…。。”她方寸大乱,软弱的嚅诺:“不是我…。。”
不待她多想,一步步缓缓逼近,肯定的说:“你不仅害死了你姐姐,而且还下毒手害伉儿!”她竭力想要镇定,额头上的汗珠却不由自主密密冒出,不敢看我的眼,心虚道;“你,你在说什么?”
我目中锋芒一闪“你姐姐死后,你为了找一个可以在侯府中呆下去的理由,竟狠心往伉儿头上扎下银针,致使他日夜哭闹,只有当你安抚他后背的某个穴道,方可暂缓他头疾之痛,所以伉儿才会这么依恋于你。”我恨不得撕碎她,厉声责道:“你明知道,这个银针在他脑中,日夜压迫他的神经,使他痛苦不堪,可怜他小小年纪,承受着这样非人地痛苦,他毕竟是你姐姐的骨肉,你竟下得去手,于心何忍?”
她咬了咬唇,倔强的别过头“夫人,你在说些什么?芝霜听不懂!”吗?薄芝霜,淳大夫最擅针灸和切脉,你是他地养女,怎会不懂?”我睨视她,道:“马良已将伉儿脑中的银针取出,以后你再也害不了他了!”
回想那天情景,真是好险!不知怎地,我突然由薄芝霜和马良地关系,想到了薄芝霜对伉儿的奇怪态度,便要马良为伉儿看看。
没想到误打误撞,马良竟诊出了问题,发现伉儿头上那根极其短小地毫毛银针。难怪这么多大夫都检查不出!马良若不是薄芝霜的师兄,恐怕他也看不出名堂!是我所为?”听到银针已被取出,她神情一松,但仍不肯承认。后,你是伉儿最亲近的人,而且只有你有动机下手!当时我提出请大夫给伉儿看病,你反应激烈,我已觉不对劲,只是没想到你竟会狠毒如此。她面容微搐,抵死顽抗“你污蔑我!我不会承认,你耐我何?”
我冷冷一笑“我确是没有办法,但你若执意要留在府中,我唯有将此事告之卫青,请他来做决定,到时你猜他信你,还是信我?”忿恨的睁大眼,狠狠瞪着我青一直对你们姐妹俩颇有内疚和感激,我不想告诉他真相,使他难过,就让他保留一点美好印象吧。”我淡淡的道。
薄芝霜闻言怔怔不语,只是泪如雨下。们走。”我瞥了她一眼。给她一点时间,她会做出明智选择。
刚走出院门,下了几日的冬雨此刻霍然停息,微弱阳光透过茫茫的寒雾,照耀大地。一切寒冷也该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