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看了看四下，说：“我觉得大有些不对劲，有件事我不记得有没有跟您说过，就是她跟鲁三哥的事。”说着她把当初如何发现沈弋和鲁振谦的事以及后来皆说了来，而后：

不过想起还有个比她更二十四孝的沈宓，她心里又觉没那么难过了。

时间天气好的时候虽然和，但终究还在倒寒的天里。往年这个时候她上还穿着薄袄哩。

振谦的事她虽不好手，但她总觉得鲁振谦并没那么容易好打发。

华氏抿嘴笑了笑，颊上飞起一团粉霞。不知想到了什么。望着地下了回神才笑抬起来。说：“去试你的衣裳罢！明儿个去赴宴的人多，你可不要给我失礼了。”

说到舍不得女儿，只怕他更加舍不得吧？

沈雁对镜左转右转看了看，也很满意，这几年大人家女眷时兴的衣裳抛去了前朝的宽袍大袖，裁剪都很合，这么一来，就显得她个儿挑了许多。

沈雁接过来探了探，讶：“咦，果然很和。”

扶桑把她推屏风来，笑：“我们姑娘长大了！”

果然福娘打听来的消息说是鲁振谦隔三差五地会来府里，但是一直没跟他见面。这就说明沈弋的确是想要晾着他了，但又还没到跟他分扬镳的地步，她到底在想什么呢？是看不中鲁振谦了？还是看不中鲁振谦的家世？想要开始重新人选？

华氏只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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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家的事当然没往外传，不过沈宓夫妇和沈雁总还是知的。沈宓明着虽没说什么，但字里行间对潘家也开始有了微词。华氏不必说了，就连沈雁也觉潘家徒有虚名，不过她依然也存着疑惑，恐怕潘家是听闻什么不好的消息才会致此。

沈弋越是这样变化着，她越是不动声。

沈雁走到屏风内，让扶桑胭脂帮着穿衣。一面：“舅母她们会去么？”

再看她气，未着胭脂两颊也红饱满，一双睛竟比从前还更有光采，心下一动，算了算她服下辛乙那方也有三四个月了。再回想起这几个月来她果然已甚少窝在屋里。知是那方起了效，心下顿时格外兴，趴在她耳边悄声：“我说过辛乙是神医！”

华氏笑：“我也不知怎么着，打去年底到如今，骨竟然和多了，你摸摸我的手——”

为免碰面尴尬，也就不去了。

每季的新衣裳都是华氏亲自画了样着人制的，只除了沈宓的衣裳是她自己。沈雁到了正房，见她只着件家常的褙在屋里，便不由：“还没到三月呢，母亲穿这么少不冷么？”

这日下晌听说顾颂从大营回来，正准备去寻他说说话，扶桑便来请她过正房试新衣裳。

年前华夫人带着女儿们从沈家回去后，果然没两日就传来华正晴在府里怒骂潘家的消息，其实这件事原先她是不知情的，而且她也没曾见过那潘公，因而对这桩婚事并不是很在意，反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潘家这么样作践人，她却还是咽不下这气去。

华氏给她挑了鹅黄襦衣，加白底上绣着同缠枝西蕃莲的月华裙，整个人看上去俏又清。又给她了几件首饰，便就要打发她回房。

华氏：“你舅母去，晴儿她们不去。诸家办喜事，朝中但凡五品以上的官员可都会捧场，潘家必然也会去的。”

华氏扭看去，不由也笑着起，上前替她理着衣襟：“可不是？说话间都十一岁了，再过两年又该说亲了。”面上满是骄傲，话里又有一丝伤，回京这两年若不是沈雁，她哪里会过得这么顺遂？女儿就是娘的小棉袄，真到了她嫁那日，她不知怎么割舍。

“沈弋是个聪明人，她绝不会容许自己行差踏错，我看她似乎有另攀枝的想法，所以这次才会主动跟您提来要去赴宴，总之您就装懵罢，带着她去走走，但是尽量不掺和她的事。改到下一回，她再要门，你就找个理由推掉。”(未完待续…)

这几个月也没见到华正晴，想来这么久了也该过去了吧？

沈雁料到是这样，也就没有再追问。

沈雁却拉住她，说：“我还有话说呢，就急着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