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本来议定郑王为储，如今又了这样的事，自然是要给天下人一个代了。朝野上下少有人知皇帝与楚王那段猫腻，也并不知他被这案戳到了自己痛，于是案真的就一地在审，倒是没有人敢心存溥衍之意。

“这层，你就得去问他了。”华钧成面沉凝，每每提及魏国公，他面上仍有不豫之。

这案审起来就不知什么年月才有结论了。

朝臣们都携家眷来相送，沈宓夫妇、华钧成夫妇以及魏国公夫妇倒是也都携着女来设了路祭。淑妃也特地被获准来，一素白，梨带泪，两个月时间仿佛老了十岁。见到华钧成夫妇的时候她目光怨毒地在他们脸上停留了会儿，而后又如木桩似的静坐在辇上，徐徐走了。

这到底是皇帝最疼的儿，依着例，又奉旨大葬，于是规矩十分之多，前前后后忙了大半个月才正式停灵。

韩稷受邀上华家拜访时顺便带上了陈王妃的遗书前往，华钧成取旧年藏有的陈王夫妇的笔迹给同来的沈宓对，确认果然是陈王妃的遗笔无误。同时辛乙又细说了一遍当年事前后经过，华钧成陡见故人，未免又有一番慨唏嘘。

华钧成并未声，韩稷找了个机会背人跟华钧成问及，他才犹豫再三将陈王妃与魏国公那段往事说来。并：“当初听到你是他带回来的，我已是信了几分，韩恪痴缠你母亲数年之久，后来虽甚少见面，但听到陈王府事然后前往也没有什么奇怪。”

韩稷亲耳听到这些，对沈雁当日的话才算是有了更刻的认识，忍着心波动他又问：“只是不知我父亲如何会提前去往金陵？”

在内阁又一次来寝面圣递大理寺审案展时，他低啜着药，说：“慢慢审，审个落石之后，再提立储之事。”

这个年因着这事又过得冷冷清清。

沈宓望着外修竹若有所思：“我当然是盼着国泰民安，江山永固的。”(未完待续…)

韩稷不知他还有什么缘故，终不便人所难，遂止住了话。

只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郑明策早已倒向韩稷这救命稻草，为防被谋杀，只差没天天跟在他后面转，又哪里会不仔细替他打好这些手尾？

他不相信郑王会亲手杀害楚王，就算他们之间火不容，他也不可能会落下把柄在人手上，一次企图解他两个嗣，这样的手笔，若不是有着狼野心之人，其人若不是恨不能摧毁他赵室，怎么会生如此歹毒的计策？！

沈雁闻言讶：“父亲这个话，莫非是有了什么抉择的意思？”

唯一没曾拖的是楚王的丧事。

沈宓听说之后哂然：“这个时候他当然不会传华家，他若不继续装糊涂把这戏唱下去，这江山只怕比他想象得还要得更快。”

他虽然不知楚王究竟死于谁手，但他因什么而死又如何不晓得？没想到华家毫发未伤，反倒是他丢了个儿还牵连上了另一个儿！他不敢确定楚王是不是郑王杀的，但下他将因此而失去原本看好的两个继承人这是不争事实！

这只是个可怜又悲哀的妇人而已。从旁目睹了这一切的沈雁反应平淡。

众臣面面相觑，最终默语退来。

沈家虽然没有家宴，但谁也挡不住碧院私下里办酒局，韩稷亲手把楚王给杀了，又把郑王给无形锁住在了王府，哪有比这更让人兴奋的事情？幸灾乐祸拍手瞅着坏人倒霉的神沈雁从来不缺，这事不庆祝庆祝实在可惜。

楚王的葬礼在七七之后，但实际算起来哪止这个时间，等到正式土时，已经是四月里。

说到魏国公当年为何会前去金陵，众人俱都疑惑不已。

韩稷把楚王这一杀，沈雁压就没有一丝的害怕！危险从来就没有远离过她，如果当真有一日将要万劫不复，也绝不仅仅只是因为除掉了一个楚王。

不过她也仍还是有些奇怪，楚王行事皇帝理应知，他怎么死的，跟什么有关，皇帝必然也心中有数，纵然沈家韩家如今不便除，可为什么连华钧成他也不曾召去问一问？明明楚王死的那天夜里，是华家报的案，才引了郑明策带人去的现场不是么？

淑妃纵然心有恨意，但谁让她与楚王皇族，他们想要争夺皇位，这本就是条生死未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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