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常以雅号在书卷中留名。若说董俷不知蔡飞白、蔡中郎是谁,那蔡邕却是百分百知
。
天还在颍川见过,董俷对蔡邕的印象,可是说是非常的好。故而听到刘望说蔡飞白是蔡邕的时候,不禁愣住了,有些不太明白蔡邕为何叫蔡飞白?
刘望喜望外,拉着董俷的手“兄弟莫要客气,一家人,怎说两家话?”
刘望郑重的说:“自然是蔡中郎,蔡邕蔡大家。”
董俷面颊搐了一下,突然大叫一声
:“不好,伯喈先生
事了!”
刘望和董俷都没有太在意,还是一个曾随董俷转战西北的亲随心细,拿来了一卷书简。
董铁和嵩是大
瞪小
,然后看着董俷,好像是在说:您都不知
,我们怎么知
?
董俷坐在象龙的背上,和刘望有说有笑。
“兄长,可听说过蔡飞白这个人?”
“嵩,我不是说过,不要
这些东西,向前行
吗?”
“蔡飞白是谁?”
嵩恭敬的捧起书简“主公,您且仔细看看这上面的内容。”
董俷认真的看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的收好,给董铁装
了行
。
董俷和刘望二人相视一笑,从对方的中,都看
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有什么可看的?”
董俷再次认真的看了两。这一次他发现了其中的奥妙。
山路难行,长有车仗在这里损坏。
他起朝刘望一礼“兄长厚赐,俷不知该如何
谢。他日若俷有所成就,定不忘兄长今日的这番情意。”
董俷拿过来,有董铁立刻举着火把凑上去。就着火光,董俷扫了两之后,疑惑的看着
嵩说:“这好像是董仲舒留下来的
秋注疏,虽然难得,可也没什么值得奇怪啊?”
董俷认得这亲随,正是当初在金城俘获的那个行商。从金城回到临洮后,嵩原本可以在牧场上担任职务,可谁也不清楚他是怎么想的,死活就是要跟着董俷。
刘望一怔,从董俷手中接过书简,扫了一后,
了震惊之
“蔡飞白?难
是他吗?”
“此话怎讲?”
任命嵩为他的亲兵队长,虽然他武力不算
,却能非常准确的领会董俷的意图,更能很好的完成董俷安排下来的训练任务。一来二去,倒也成了董俷
边的重要人
。
董俷和他一路谈,觉得收获颇丰。
船过颖,两人有收拾车
。
特别是刘望的那些标注,更显得难能可贵。
“兄长这是何意?”
刘望笑:“我观兄弟非等闲人,他日成就必然不俗。望虽不才,也想为日后谋划。这里有我行商多年,手绘
来的各地山
图…这是雍州河
地区的地图,那里如今为南匈
所占领。这是江东武陵地区的地图…哦,这里还有我找人记下来的一些对各地风
的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愿能对兄弟有所帮助。”
“常听人说,伯喈先生书如命,若非是
了意外,他断不会把这么多书丢弃。小铁,沿我们来的路探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的痕迹。兄长在这里收拾书简,我再留二十人给你,董铁探查完毕后,听从兄长调遣。其他人,随我往前巡查。”
刘望想了想,又命人取来了很多书简,一一审视。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一行人并不急于休息,而是径自了富喜山中。在山路上走了两
香的时辰,突然有董俷的亲随前来禀报,说是前方山路上发现了一辆被丢弃的车辆。
“这正是伯喈先生的飞白书。我曾有幸看过一次,故而能认得。”
“谁?”
上,都是用朱砂绘下的图案和记录。
董俷迟疑了片刻,轻声:“那岂不是说,这车仗、书简,都是伯喈先生所有吗?”
“注释?”
不但标注了非常准确的地形,而且还有对当地的一些风俗记录。
“你是说…”
“兄弟,这当时伯喈先生的车仗…天下间没有人能一下拥有这么多伯喈先生的真迹。”
嵩识字,加上又在郡兵中当过都伯,故而董俷对他也颇为重用。
“是,一家人,一家人…哈哈哈!”
“不,主公请看那些注释!”
这一地图,也许是董俷来到这个时代后,所见到的最完整的大汉帝国地形图。
北至南匈王
,南至武陵群山。西到西域三十六国,东有青扬徐三州地形。
刘望解释说:“前些年,皇帝重修鸿都,有工匠用扫白粉的帚在墙上写字。伯喈先生当时从受到了启发,创造了一名为‘飞白书’的书
。笔画中丝丝
白,似乎是用枯笔书写。伯喈先生非常自得,常以蔡飞白而自称,久而久之,也就
传开了。兄弟,伯喈先生的飞白书可是一绝,在市面上那更是万金难求啊。”
各地的风土人情,堪称的上是见多识广。
在过颖的船上,刘望突然从行
中取
了四五张完整的
,放在了董俷面前。